子,後來越做越大,就有了那個工廠。老闆跑的時候,也是廠子最賺錢的時候.”
“周邊的流言四起,但是工廠裡的工人都認為老闆是出去談生意了,所以沒有過多在意。但到了發工資的時候,錢沒有到賬,財務那裡也支支吾吾的,一些管理員也走了,大家才反應過來老闆是真的跑了。”
“工廠裡很多工人都指望著這點錢養家餬口的,沒了錢那些工人也就跑了。”
老闆卷錢跑路,工人不會不鬧。
陳閔州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李子文將ppt翻了個頁,接著說道:“工人是有想鬧,但是後來廠子裡的二把手自掏腰包,把欠的工資補齊了,也將人給遣散了。”
“那些工人見有錢,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那個老闆拿著捲來的錢還了賭債,但是戒賭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所以沒多久這個老闆又欠了賭債,為了還錢,他借了高利貸。”
“拆東牆補西牆,牆終歸還是塌的。後來那個老闆因為還不起高利貸,被放款人買了。”
“這個組織在三年前被查了,從子檔案上來看,估計已經死了。”
“沈森瑞的父母和這個老闆沒什麼交集,只是普通的上下級,估計是打個照面的程度。”
那這樣的話,這筆慰問金就更奇怪了。
宋瑾轉頭看向陳閔州問道:“沈森瑞有沒有可能是那個腳印的主人?”
“我需要看看沈森瑞現在的樣子。”
陳閔州看向一旁的李子文。
“我找找看。”
說著,李子文就在電腦上翻找。
沒一會兒,李子文將ppt關掉,換上了一張照片。
照片很清晰,是一個母親陪著孩子蹣跚學步的場景。
幸福。
李子文將照片的右下角放大,一個灰頭土臉的男孩映入眼簾。
一頭蓬鬆而油膩的頭髮,毫無章法地披散在頭上,猶如一片荒蕪的雜草。他的雙手粗糙而黝黑,指尖沾滿泥土,手裡抓著灰撲撲的東西向嘴裡塞,也不在意有沒有毒。
衣服破舊而沾滿汙垢,顯然已經多日沒有替換,腿上的褲子寬大臃腫,明顯不合身。
身體乾瘦如柴,加上空洞無神的眼睛,好似被抽乾了血水的乾屍。
這張照片裡的沈森瑞和剛剛ppt上的那張證件照裡的沈森瑞天差地別。
如果不是臉的骨相,宋瑾等人肯定是認不出來的。
陳閔州看著照片裡的人,喉嚨裡像是被堵了口東西,發不出聲來。
張了好多次口才吐了了兩個字。
“可能。”
再緩了一會,陳閔州接著說道:“從照片上看,沈森瑞長期營養不良,所以十九歲的年齡,骨骼才長到十六七歲,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現在太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