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還是有辦法的……”
顧夕顏忙擺手:“姐姐,你就別打趣我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幾句調侃的話過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已變得溫馨而融洽。
反到是顧朝容開導顧夕顏:“你也別自責。象你說的,如果姐姐真的是為你著想,就應該給你找一門讓你作福作威的親事才是。這件事姐姐放在心上,一定不會再委屈你的。至於父親那裡,你也別怕,有我呢,他不敢把你怎樣的。可你也不能再象從前那樣由著性子了,要好好地跟著崔大姑學規矩,詩琴書畫、針黹女紅樣樣都不能拉下,以後嫁了人,婆家的人才會尊敬你……”她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關於女子“四德”的話,顧夕顏唯唯諾諾地直點頭,心裡並不覺得囉嗦,反而有一種甜蜜在心頭。
有家人的感覺應該就是這樣的吧!
顧朝容嘮叼了一會兒,顧夫人上官房回來了。顧朝容立刻止住了話題,大家又寒暄了數句,顧朝容的臉上就出現了倦意。
顧夫人知道是告辭的時候了,又略略說了兩句,就站起來告辭,顧朝容也沒有多挽留,賜了顧夫人一串沉香木的念珠,一枚鑲著米粒大小的紅寶石戒指,賜了顧夕顏一對碧玉手鐲。把手鐲拿給顧夕顏的時候,那個女官還特意低聲囑咐顧夕顏:“娘娘說這是鳳台的老玉,讓姑娘好好儲存著,以後當陪嫁。”
顧夕顏望著那玉鐲,一泓碧色汪汪如水,通體剔透,無一絲暇疵,知道價值不菲,連連稱謝。
出了承乾宮,走在長長的紅色通道上,顧夫人低聲地問顧夕顏:“和娘娘說的怎樣了?”
顧夕顏道:“娘娘說會幫我跟父親說的。”
顧夫人鬆了一口氣,連聲說:“這就好,這就好!”
回到顧府,顧夕顏和顧夫人一走進守園的門就覺得不對勁,氣氛冷清,沒有一個迎接的人。
一直跟在顧夫人身後伺侯的田嬤嬤笑道:“這幫小猴孫,都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話還沒有說完,聲音突然如被刀割似地咽在了喉嚨裡。
顧老爺青衣長衫靜佇在守園的小花圃旁,眉宇帶笑,一派儒雅大家風度,手裡還拿著一支剛剛摘下來的石榴花。
他不是腰受了傷躺在了床上嗎,怎麼這麼快就能下地走路了。
顧夕顏在心裡嘀咕道,卻清楚地看到顧夫人身子顫,腿一軟,好象要倒下去的樣子。
不至於怕成這個樣子吧!
顧夕顏忙在她身後託了她一把,顧夫人卻趁機抓住了顧夕顏的手。
手掌心裡溼漉漉的。
顧夕顏心中一軟,暗歎一聲。
顧朝容都說會幫她做主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顧夕顏上前走了兩步,越過了顧夫人,笑盈盈地道:“父親身體不適,有什麼只管吩囑一聲,怎敢勞駕您親自前來!”
顧老爺微笑著,冷不丁地將手中的花丟在了顧夕顏的臉上,臉色鐵青地問:“桂官和百年哪裡去了!”
顧夕顏甜美的臉龐籠上了一層如冰似霜的清冷,她目露寒光地盯著顧大人,輕聲地道:“父親,我怎麼知道桂官和百年哪裡去了。我上次就說了,因為出了水痘,這兩個月女兒都在家裡供奉痘娘娘,這不僅是府裡上上下下的嬤嬤婆子知道的,就是朝庭裡,也是備了案的,怎麼女兒好了,父親到是病了呢!”
顧老爺被問得咽在了那裡,他目露兇光地瞪著顧夕顏,簡直要把她吃了似的,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這孽種……”
顧夕顏一本正經地說:“父親又說錯話了。孽種,這豈不是在誹謗顧家列祖列宗,應該是孽畜才是,女兒從小被父親送到鄉下,難免會缺管少教的,不知綱倫五常,不知道尊卑長幼的。養兒不教父之過,說起來,父親好象也有點責任啊!就不知道孽蓄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