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而齊懋生的目光中卻充滿了怒憤、屈辱、凜然。
顧夕顏的直覺告訴她,這件曾經發生在幾百年前的往事。一定深深地刺傷了齊懋生的心。她不由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道:“嗯。這樣說起來,你們家還是皇親國戚嘛!”
“是有親戚關係。卻沒有血緣關係。”齊懋生聞言,就露出一個在顧夕顏看來有些慘白地笑容,“熙照來的七位嫡夫人,沒有一個的子嗣活著繼承了爵位的!”
這話……太值得玩味了!
顧夕顏不由就打了一個寒顫。
齊懋生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輕聲道:“史記上記載,夏曆1816年春天,加貝納爾人戰敗,退兵。楊氏、齊氏、鄭氏、吳氏、沈氏、李氏在明島召開了六邊會議,楊氏承認其他五家的管轄權,封五家家主為國公,五家尊楊氏為帝,每年上繳錢帛若干,親衛不得超過三千……實際的情況卻是,沈氏戰後要求楊氏兌現戰前承諾地蜀地之人可以隨意前往江南經商並得到楊氏庇護的協議,楊氏不僅不同意,而且還要求齊、鄭、吳、沈、李交出兵權,歸順楊氏。”
“大家當然都不同意,楊氏就當場拿出了火銃,沈家人率先和楊氏翻臉,也亮出火銃,而且數量遠超過楊氏所持有的……楊氏措手不及,鄭、吳、李三家趁機帶著各自的人馬支援沈家,當場擊斃楊氏守衛五萬多人,可楊氏也仗著人多勢眾把三家地人馬困在了明島。”
“沈家世居劍南,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但人丁稀少,軍力不足,雖然有火銃,也無力單獨與楊氏抗衡;而齊家已歸順楊氏,李家素來被楊氏所尊,鄭、吳兩家為水源已相爭百年,心結難除,四家也不可能擰成一股繩。後來由先祖出面與楊氏周旋,楊氏被迫簽署了明島協議。”
“這麼多年過去了,齊家一直沒有忘記當年所受的屈辱,歷代家主臨終前都會囑咐繼任者,一定要注意火銃的訊息,想辦法能拿到火銃的製造圖……”
顧夕顏已隱隱猜到了一些:“所以有人以持有火銃製造圖地名義約你到盛京見面……”
齊懋生的臉上就閃過尷尬之色,道:“當時剛剛攻下高昌,兵疲馬乏……明知危險,卻還是想火中取粟,試一試自己的運氣……”
“你是被人發現了,還是落入了陷阱呢?”顧夕顏問。
齊懋生一怔,他沒有想到顧夕顏會一語中的,說到點子上去了。
被人發現,是指有這個事而露了陷;落入陷阱,是指沒有這個事想除他而後快。
齊懋生臉色一正,表情嚴肅地道:“當時燕地在熙照的諜報說,有一個人自稱手中握有製造火銃的圖紙,要高價出售。並按照我的要求送了三分之一地圖紙過來做為憑證。當我到達約會地點地時候,只發現滿屋的死人,沒等我回過神來,就朝了圍擊。雖然那些人都蒙著臉,但指揮靈動,行動乾淨利索。配合默契,一看就是行伍出身,而且其中還夾雜著幾個其貌不揚地絕世高手,我就是一時疏忽被傷地……等我衝出重圍的時候,街面已開始戒嚴。”齊懋生面容變得冷峻起來,“當時和我一起到達的。還有一個和我一樣受約而去的,雖然大家都在相貌上做了一些喬裝,但他氣度不凡,身邊僕眾身手極高,應該也不是泛泛之輩。因我當時失蹤,燕地在盛京的諜報轉移了事務重點,等回過頭去再查的時候。也查不出什麼有用地東西了。”
他苦澀地笑了笑:“實際上也不用查,這樣的手筆,除了朝庭,也沒有人敢。沒有人能做到。我不死,估計他們也不會甘心。”
望著他有些失落的神情,顧夕顏直覺的就想安慰他。
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那些電視、電影裡不是常常有這樣的情節。
她沉吟道:“懋生。你也不用這麼沮喪。或者,這件事根本就是不針對你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