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顏邊看,邊嘻嘻的笑。
齊懋生正認真的看著公文,聽見她笑得歡快,不由抬了頭:“看什麼呢?”
顧夕顏聽見齊懋生問,就繞過炕桌爬到齊懋生的懷裡,指著書中的內容道:“你看……”
齊懋生看了兩眼,就笑著捏了顧夕顏的面頰:“誰給你買的書……”
顧夕顏就掩著嘴笑。
那邊就有二門的嬤嬤進來讓嫣紅通傳,說是崔氏求見。
顧夕顏說了見,齊懋生就笑道:“快收起來,小心大嫂看見了。要是在親戚間傳開了,我們兩可一輩子沒法抬頭了。”
顧夕顏目光流轉:“我這算什麼,不過是寫的露骨些……我就不信了,大嫂就沒見過!”
齊懋生就板了臉:“快收起來。”
顧夕顏一向覺得齊懋生是個紙老虎。就笑嘻嘻地在他臉頰“叭”地親了一口,這才穿了鞋下炕。
她剛走出敞廈旁的穿堂,就看見崔氏珠環玉翠地走了過來。
崔氏遠遠地看見顧夕顏。就走露出了高興的笑容:“你出來幹什麼,這大熱天的……”
顧夕顏就不由抬頭望了抬天。
已經是仲秋了,太陽雖然刺目,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熱。
她笑道:“我這不是掂記大嫂嗎?”
兩人有說有笑地,顧夕顏就把崔氏領到了珠璣館。
待婢女們上了茶退下後,崔氏商量顧夕顏:“少芹那裡,去還不不去。去吧,怕她覺得我們對太后不敬。不去吧,那天的話又說出了口……”
顧夕顏沉吟道:“低調些,帶了禮物過去,坐會,吃頓便飯就回來。”
崔氏想了一會,道:“行啊。把我們珠璣社的人邀上,也顯得親近。”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禮物的問題,然後崔氏就要起身告辭:“你是有婆婆的人,不方便,這事。就由我來操辦吧!”
顧夕顏忙說了幾句感謝的話,起身送她。
剛走出門,崔氏就看見翠玉端著漆盤往梨園的正屋走。
她定眼一看,漆盤裡竟然裝的是西瓜。
難道是……
崔氏就笑道:“爺可在家……既然來了,少不得要拜見一番才是。”
顧夕顏笑道:“在。正歪在炕上看公文呢,怕吵著他,所以才在珠璣館裡接待地嫂嫂……”
說著,就領了崔氏去了正屋。
崔氏去拜見了齊懋生,大家說了幾句家常務,留著崔氏吃了兩塊西瓜。崔氏就告辭了。
一回到家,她就提筆給遠在燕州西北大營的丈夫寫信:“……大白天的,國公爺竟然在後院處理公務,面頰上還留在淡淡的胭脂印。與葉夫人之時,不可同日而語。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以後自會和她常來常往,任何事情都以顧氏馬首是瞻……”
又過了幾日,崔氏到賢集院給徐夫人請安,就說起了方少芹生辰的事。
徐夫人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自從得到方太后去逝的訊息後,就開始多思少眠。加上秋季又是日灸夜涼的氣候。人就有點不舒服。秋夕節的晚上,看到齊懋生夫婦舉止透著的親暱。又看到齊毓之夫婦客氣中透著的疏離,她不由多喝了幾杯,到了早上,就開始頭痛腦漲的,請了大夫來問診,說是秋幹氣燥,上了虛火,吃些發散的病就好了。偏偏這個時間,齊毓之來向徐夫人討參果,說魏士英懷相不好,吃什麼吐什麼,人都瘦得只見骨頭不見肉了。
徐夫人聽了,就一句話,沒有!
齊毓之臉色灰白,跪在了徐夫人的面前:“祖母,我知道是我不對。可請您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要再計較這些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待少芹的……”
徐夫人冷笑道:“好好待她,好好待她你就親自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