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未免太瞧不起人了,自己累死累活地做事,得罪了多少人,竟還要被說成是刻薄之人,真是欺人太甚!
“臣妾聽了皇上的話,只想怕是心腹沒安置成,臣妾自己倒先要被人給逼死了,就連皇上都說臣妾不寬厚旁人又會如何看待臣妾的就不用再說了。皇上心裡要是念著臣妾半點就不應該說這些話,平日裡又疼又愛的,怎麼不見皇上也為臣妾找個既輕巧有能買好的差事?是不是從今往後,得罪人的事兒都得說成是臣妾做的,提拔人的喜事都是紀夫人一手經辦,這樣紀夫人的心疾就能大好了吧?”
秦承釋皺眉:“朕是在好好和你說話,你就不能為朕分憂麼?朕剛去看過思月,她虛弱得,還在不停地哭,說對不住你,朕若現在不讓思月管這個事兒,她一定又會亂想。她和你不一樣,朕知道你的本事。”
穆書榆聞言氣得心都顫了,聲音也大了起來:“本事不是天生的,皇上這樣憐惜紀夫人,紀夫人一輩子都是個沒本事的!要這麼說,紀夫人一輩子也只能當個陪葬的材料兒,皇上若是哪天去了她就得跟著一塊兒死去!”自己兩世為人受了多少罪,怎麼這個男人就不為自己想想,果然是個花心情種,現在看來自己相信他對自己有感情才是個十足的蠢貨!
穆書榆這話可以說是犯了大忌諱,帝王哪有願意論生死的,更何況秦承釋還活的好好兒的,這根本就是咒念君王,不敬至極!
秦承釋想當然沉下了臉:“你說什麼混帳話,只你這一句就是死罪,你知不知道!朕念你不懂事又是初犯不和你計較,不過從明日起不許你再去雙瀾殿煩擾思月休養!”
秦承釋說完片刻不留,站起身叫著於忠又回雙瀾殿去了。
穆書榆站在原地咬著牙不讓眼淚落下來,自己想與一個皇帝談感情活該有今天的下場,紀思月比淑妃那些人高明多了,既是如此那就走著瞧吧,不讓自己去雙瀾殿,自然有人能去!
又過幾日,穆書榆讓佳靜去將紀思月的所為說給佳音聽,佳音找了個機會又在賢妃面前學了,只是這次賢妃倒沒發怒,靜思片刻才說道:“紀思月那副樣子也真是難為穆書榆了,你且去和她說,紀思月的病倒不是裝出來的,本宮也只能委婉地過去說說,到時本宮再派去幾名能幹的女官幫她就是了,本宮也知道她的難處和委屈,不過再難也要挺過去,成大事者必是要吃些苦頭的。”
佳音領命去了和安殿給穆書榆傳了賢妃的話,穆書榆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紀思月,因為自己裝病便認為其他人皆不是真得病,在這點上是她自己狹隘了。
又想當官兒的還不踩病人呢,既是真病著自己也不好再多說,只是秦承釋說話的方式太招人厭,穆書榆現在覺得自己是有不對的地方,但秦承釋錯的更多,也更讓人心寒。
之後的日子,穆書榆再難也只是忍著,每日都被事情纏得幾乎夜不能寐,人一下子消瘦不少,臉色蒼白,眼眶發青。
“淑儀,今兒就早些睡吧,瞧您這臉色怪嚇人的,這熱湯您先喝口。”如意見穆書榆晩膳也沒用多少,現在又要熬夜便覺有些心疼。
“再等會兒,這些單子不看完,明日就沒辦法交待事情,湯就不喝了,用些茶就好。”穆書榆頭也不抬,仔細地看著手裡的冊子。
直到夜深時眼睛也花了,字都成了模糊一片穆書榆才不情願地直起身子歇了會兒,只這一會兒眼睛就睜不開了,坐在椅子上直接就睡了過去。
“淑儀,快去榻上歇著吧,都乏成這樣兒了再看下去也是要出錯的。”如蘭小聲兒喚醒了穆書榆。
穆書榆想想也是,自己這種精神狀態再看下去不過是熬時間,根本不會有效率,不如明天早些起來,這樣一想便站了起來準備更衣。
“淑儀,不好了!”佳靜幾乎是從外面跑了進來,臉上淨是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