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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翻翻看!”

楊昊之撿起來一瞧,知那賬簿是碼頭往來出貨的支出,他翻看了兩頁,實在瞧不出什麼端倪,偷看了一眼楊崢,只見自己的爹爹正黑著臉瞪著他,只得硬著頭皮道:“兒子……兒子請父親指教。”

楊崢道:“前兩天那批絲綢是從那管的河口出的貨,往來錢銀也均由你經手。到底賺了多少你可知道?”

楊昊之道:“賬簿上寫得清清楚楚,曹莊河口五船貨,共一萬兩千兩銀子,除去一路吃喝花銷和船隻損耗,以及上京打點等,最後應有八千兩銀子的純利。”

楊崢怒道:“放屁!那批絲綢均是上等的雪緞,除卻孝敬宮裡頭各位主子的,剩下的貨至少有兩萬兩的進項,怕是今年咱們做的最大一筆買賣了!你個敗家子,轉眼便將錢抹了一半!說!是不是你又在外頭闖了什麼禍,貪了公中的銀子打點?”

管事們忙道:“老爺息怒,大爺怕是有隱情稟報。”

楊昊之登時一呆,而後連連叫屈道:“這是陳管事向我稟報的,兒子才記錄在案,若是貪了一分一厘,我便撞死在爹爹面前!爹要不信便拿陳三德前來對質!”

楊崢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前幾日他害了頭疼病,故而沒有親力親為,也想著讓楊昊之歷練歷練,便放了手,可誰知這樣一筆買賣,楊昊之竟沒有親手打理,反而讓個管事的回稟幾句完事!楊崢本就是個霹靂火般的性子,此刻更是怒髮衝冠,上前便狠狠抽了楊昊之一記大耳刮子,咆哮道:“畜生!還等我拿他對質,陳三德早已便跑沒了影了!我問了幾個管事,聽聞這人是你找來抬舉做了河口大管事的。說!你是不是跟他裡應外合貪了那一萬兩銀子去花天酒地了?待銀子使淨你便找他做了替罪羊,自己脫了干係?你個不孝的孽障!”楊崢說著身子止不住亂顫,一腳將楊昊之踹倒在地,舉著手又打下來。

管事們急忙上前攔住道:“老爺息怒,老爺息怒!老爺病才剛好,萬萬不得動氣!”

楊昊之腿一軟跪在地上哭道:“父親若這麼說,兒子再無立足之地!若是兒子貪了一分一厘,便叫我手上生個大瘡爛瘡,讓天雷打了不得好死!還望父親明鑑!還兒子清白!”說完腦袋“砰砰”磕在地上,彷彿小雞啄米一般。

楊崢聽楊昊之這麼一說“唉”的長嘆一聲,身子晃了兩晃,任管事們扶著癱坐在椅上,他的兒子他自是心中有數,想楊昊之只不過風流自賞遊手好閒,並無膽子貪這麼一大筆錢銀,但此番出了這等事,若不將其嚴加管教,一來不能讓楊昊之長了教訓,二來亦不能服眾,三來想起飛了的銀子又是肉疼,遂疲憊道:“不管是不是你貪了銀兩,這總是你的過失,不動用家法嚴加管教,讓我怎對得起列祖列宗。”

楊昊之聽聞要動家法,唬得魂魄飛了一半,跪著蹭到跟前,抱著楊崢的大腿,痛哭流涕道:“父親饒了我罷!我真沒貪公中的銀子!是那陳三德,定是他將錢銀捲包會逃了,他才是吃裡爬外的卑鄙小人!”

楊崢踢了楊昊之一腳道:“沒出息的孽障!”說完高喝道:“搭春凳,請鞭子來!”

管事們勸道:“老爺,前些時日大爺死了媳婦兒,公事上未免不能進全心,你消消氣,網開一面罷。”

楊崢冷笑一聲,暗道媳婦兒死了,這畜生高興還來不及,怎可能心酸神傷。口中道:“今日誰都甭想攔著!再多說一句就叉出去罷!”

管事們自是知道楊崢脾性,你瞧我我瞧你,均不敢開口了。此時外頭的小廝已將春凳搭了進來,又有個年輕力壯的長隨進屋,手裡捧著鞭子。楊崢緩了口氣,指著楊昊之道:“把這個孽子給我按在凳上,狠狠的打!”

五六個小廝上前將楊昊之壓在凳上,那長隨將鞭子掄起來“啪”一聲便抽在楊昊之臀部。這抽鞭子是極有學問的,若有心治人,抽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