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隱花的硯臺,不就是她從墨軒齋贏回來的那方嗎?記得沐月盈說,要將硯臺送人的事,沐月夕皺了皺眉,“侯爺,這方硯臺可是石隱花雕刻而成的?”
“郡主好眼力,正BBS· JOOYoO.nE t是石隱花硯臺。”淳于容輕笑道。
“不知侯爺是從何處得到的?欣悅也想要一方。”沐月夕嬌笑道。
“這是一個朋友送給容的。”淳于容將茶杯遞給沐月夕。
朋友?沐月夕臉色微變,想到那日沐夫人所說的話,淳于容與淺菁郡主結親在即,卻還與沐月盈牽牽絆絆,實在太過分了,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也不接淳于容手中的茶杯,冷冷地道:“侯爺才華橫溢,一首小小的祝壽詞肯定難不住侯爺,欣悅就不在這裡礙事,告退了。”
淳于容一愣,滿臉疑惑,沐月夕無名火起原因何在?
沐月夕走到八皇子面前,屈膝行禮道:“八哥,天色不早,欣悅要回去了,等侯爺寫好壽詞,欣悅再和八哥練習合奏吧。”
說完也不等八皇子同意,她就轉身疾步向外走去。
“小容,你怎麼又得罪欣悅妹妹了?”杜徽責怪道。說話間,他已經施展輕功追上去了。
“表哥,你和欣悅妹妹說什麼了?”八皇子問了一句,還沒等淳于容回答,拿起沐月夕擱在桌上的手爐,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淳于容回想剛才和沐月夕的對話,好像問題出在硯臺上,拿起石隱花的硯臺看了看,難道是怪他不肯講硯臺割愛?這方硯臺,他本也不在意,只因是朋友所贈,不方便轉送,便決定去訪一塊送給沐月夕。
沐月夕怒氣衝衝的跑出了屋,被冷風一吹,才想起,她是坐八皇子的馬車來的,這會衝出來,難不成走回去?正猶豫是否回頭找八皇子時,杜徽一個飛身攔在了她面前,“小容的嘴笨,惹你生氣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沐月夕白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杜徽跟在她身後,陪笑道:“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那是你眼花。”沐月夕不承認在生氣。
“好好,我眼……”
“欣悅妹妹,你的手爐。”八皇子趕到了,將暖暖的手爐遞了過去。
“謝謝八哥。”沐月夕接過手爐,面色已經恢復如常,“八哥,你留下和侯爺寫詞吧,讓小杜送我回去就是了。”
“表哥一人就能寫出,不用我,我送你。”八皇子笑道。
沐月夕也不推辭,誰送她都無所謂,坐了車回府,酉時正,天色已暗,八皇子要趕回宮中用膳,看著沐月夕進了府門,調轉車頭回宮了。
沐月夕去沐夫人房裡坐了坐,就往沐月盈院子裡去了。
“四小姐,大小姐來了。”香蓉正從房裡出來,見沐月夕來了,一邊向內通報,一邊打起簾子讓沐月夕進去。
正在抄寫詩詞的沐月盈頭也不抬的問道:“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盈兒,那個石隱花的硯臺你是不是送人了?”沐月夕著急,直接問道。
沐月盈抬起頭冷笑道:“硯臺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與你有什麼關係?要你多嘴來問,沐月夕你有閒工夫管我的事,還不如想想明天交給先生的詩作罷,你要是寫不出來,只怕爹孃和先生會很失望。”
沐月夕被沐月盈噎得一愣,知道再問下去不但問不出情況來,還會被她誤會,只得道:“我回去了。”
沐月盈理也不理她,繼續抄詩律。
翌日,大雪紛飛,寒風刺骨,沐月夕拿著剽竊的詩作曲見趙珠。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趙珠撫掌大笑,“夕兒,你這首詞做得實在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