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協出發前一晚,薛家人圍著他,七嘴八舌。
薛母:“你買包的時候記得選少女一點的顏色,你還記得裕姝小時候吧,完全是公主,穿得蓬蓬裙可愛死了,人的喜好一般都不怎麼變,現在她肯定還是喜歡粉粉嫩嫩的顏色,白色或者粉色的包都可以。”
薛父:“萬一見不到裕姝也別失望,可以去縱橫財團總部碰碰運氣,你第一次自己出遠門,一定注意安全。”
薛雲俊扁著小嘴:“我也想去,哥哥。”
薛雲協很耐心:“好,知道了。”
“俊兒乖,回來我給你買咚咚咚炸雞。”
一聽有炸雞吃,薛雲俊頓時又開心了,不鬧了,圓溜溜的眼睛黑葡萄似的,非常可愛:“好。”
半夜,薛雲協輾轉反側,遲遲不能入睡,有些緊張,也十分期盼能見到白裕姝,他一直記著她,念著她,當年要不是她救了自己,他怎麼可能好好活到現在,那案子後來查清,那男子身上藏了刀。
薛雲協閉著眼睛想象著,白裕姝長大了,現如今會是什麼樣子呢。
快天亮了,他才睡了一會兒。
薛父送他去車站,坐客車去首爾。
到達首爾後,他直奔香奈兒專櫃,去給白裕姝買禮物,銷售並沒有因為他看起來年輕,穿的普通就歧視,反倒介紹的比較細緻,態度還不錯。
薛雲協在一款奶油白和少女粉之間糾結猶豫半天,最後選了那款奶白色的,比較好搭配衣服。
買好了包,他拎著購物袋離開,坐地鐵前往縱橫財團總部,寫字樓高聳入雲,科技感十足,進出穿梭人穿著打扮都很精緻,戴著工牌,薛雲協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渺小的像一隻螞蟻。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年和白裕姝的交集真的是真的嗎?白裕姝是這裡未來的主人,而他說句難聽的,什麼都不是,連來這裡工作的人都是sky名牌大學畢業擠破頭才能進來,他要如何走到她面前去。
薛雲協走到前臺,面容斯文,心中緊張:“你好,請問怎麼才能見到白裕姝?”
前臺男助理驚訝一瞬,還是第一次有人找大小姐找到總部來,他也僅僅只是知道小姐的名字,並未見過,他抱歉笑笑,溫和解釋:“小姐很少來這裡,請問您是”
薛雲協抿抿唇,不知如何定義白裕姝和他之間的關係,絕不是陌生人,可又只見過一面,半晌,他回覆:“她是我的恩人。”
前臺再次怔住:“恩人?”
“哦,這樣啊,那您有什麼想轉達的,可以告訴我,我上傳郵件發給我上級領導,稽核後再遞交秘書室,傳達給會長,可以嗎?”
薛雲協露出驚喜笑容:“可以嗎,那太好了,是這樣的,您幫我把這份禮物傳達一下吧,很感謝。”
前臺接過開啟檢查,是一隻香奈兒包包,沒什麼危險性,他點頭答應,又遞給薛雲協一張紙:“好的,您有什麼話可以寫在登記表
上,放在裡面,我幫您一併傳達。”
薛雲協笑:“太感謝了。”
太幸運了,真的,雖然沒見到裕姝,有些遺憾,但能把禮物和心意傳達給她也很好了。
他拿起筆在登記表上寫字:“你好,裕姝,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我是江陵的薛雲協,很多年前你就救過我,是我的恩人,我和家人心中都不敢忘懷這份恩情,希望你會喜歡這份禮物,祝好。”
寫完,他沒放下筆,又添了一句:“如果有空閒時間盼望著你可以來江陵玩,我會好好招待。”
薛雲協把紙張仔細疊好,放進包包盒子裡,交給前臺,說了句拜託您了,就離開了。
他待在這寫字樓裡是有些自卑,不自在的。
從縱橫財團總部出來,薛雲協坐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