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正宇派人接玉榮回首爾,玉榮帶的行李卻不多,也許是對首爾那個玉家沒有任何歸屬感,又或許隱隱覺得自己早晚還會被趕回江陵,所以他只帶了黃油,管家,還有為了白裕姝養的那幾條小紅鯉魚。
前往首爾的路上,玉榮的車窗始終是開著的,他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表情複雜,白裕姝從首爾來江陵時看的也是這樣的風景嗎?
只不過他們的方向是相反的,曾經是她從首爾來江陵,現在是他從江陵去首爾。
玉榮心中情緒複雜,裕姝和玉同在首爾是不是生活的很幸福呢?去了首爾,更是玉同的主場,裕姝又自始至終從未喜歡過他,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優勢,他只能陰暗地躲在一旁,偷窺他們的幸福。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願意去首爾,因為最起碼還能看見白裕姝,如果他留在江陵,那就連見到白裕姝都是奢望。
去首爾的路上玉榮格外沉默,人似乎都穩重許多,管家看著也是憂心忡忡,初時是狂喜,玉榮回到首爾迎接潑天富貴,他這個管家也能跟著雞犬升天,但眼下在路上,馬上要回到首爾,他卻有些惶恐,首爾玉家和江陵玉家完全是兩回事。
首爾
訂婚日子定的太匆忙,高定婚紗是來不及了,只能去試成品。
白裕姝和黃敘的婚事板上釘釘,她對他不太上心,就連要去試訂婚婚紗這件事都沒告訴他,只自己去了。
工作人員根據白裕姝的身形,膚色,還有喜好,給她推薦了幾l款,白裕姝進去試衣間,最先試的是一套輕紗魚尾,一字肩,蕾絲珍珠,華麗繁複。
白裕姝換好之後,輕輕道:“可以了。”
聞言,工作人員從兩側拉開灰色簾子,白裕姝抬眸,卻微微怔住。
黃敘坐在沙發上,散漫的表情逐漸變得正經,即便有意壓制,眼底驚豔也顯露出來。
兩人對視,白裕姝問:“你怎麼來了?”
黃敘又變回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挑眉:“應該是我問你吧,裕姝,試婚紗都不告訴我?”
“我可是你未婚夫啊。”
“我應該陪著你的。”
白裕姝穿著魚尾婚紗,秀髮端莊地挽起來,化著淡妝,整個人清麗脫俗,表情卻有些冷淡:“我們又不是什麼恩愛夫妻,就連這場訂婚儀式都沒人真心期待,試婚紗陪不陪的有那麼重要嗎,你別演上癮了。”
黃敘聽著,心情幾l乎是瞬間就低沉下來,直直望向她,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沒人期待?”
白裕姝盯著他,眼神探究,黃敘怕她看穿自己心思,他清楚白裕姝對他完全沒動心,她的心思還是都在玉同身上,不管是愛還是恨都是十分濃烈的情緒,不像對他,總是淡漠,冷冷淡淡的。
他抿抿唇,口不對心:“別多想,最起碼要做做樣子吧,玉同最近肯定盯著你我呢,你不是想報復他嗎,應該讓他多看看我們恩愛的樣子。”
白裕姝輕輕點頭,隨意嗯了一聲,
突然衝黃敘笑了一下:“這套我穿著好看嗎?”
黃敘看見她笑容,突然口乾舌燥,嗓子發緊:“嗯,好看。”
白裕姝:“那就這套吧。”
黃敘問:“不再試試了?”
白裕姝提著裙子,回眸看他:“你不是說這套漂亮?”
黃敘摸摸鼻子,沒說話,漂亮是漂亮,可他總覺得白裕姝只試了一套就乾脆利落決定,心底恐怕還是對訂婚儀式不怎上心。
他心臟微微發沉,像是攏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以往他心中這麼難受的時刻只有在他和父親因為玉同鬧得不歡而散時才會有。
試好婚紗之後,黃敘送白裕姝回家。
車上,黃敘抿抿唇,隨即開口:“我想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