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糾纏。”
她說完,他半晌不語,她心裡有絲緊張,半晌,她腰上一窒,卻是被他狠狠一抱,只聽得他微微冷笑道:“你對他無意,並不見得他對你無心,若無心,他會如此對你?他竟敢碰你……”
說到這裡,他沉住聲息,她只聽到極重的呼吸並著狠戾的低笑呵在她背上,她打了個激靈,他已經在背後含住她的耳珠,很快又吻上她的脖頸……
她咬了咬牙,任他撫吻著,謹慎道:“我只知道,會有今晚的事,主要是因為雪銀。至於我和他,我不愛他,我更沒有背叛你,若你待我好一點,我……”
“莫說了!”
她剛想一提那個擁抱,他突然粗聲打斷她,將她扳過身來,眸光深灼,俯身吻住她的唇。
她死死咬緊牙……她很快就自由了,現在,她不能推開他,不能……
唇舌相抵,他呼吸一沉,又驀地將她推開,兩眼炙烈,卻又略有些兇狠的盯著她,她在他眼裡看到情慾的味道,心頭一跳,道:“我很累,頭很痛。”
“嗯。”他淡淡哼了聲,突然放開她,探手將榻上的碎瓷都揀淨扔到地上,才抱著她躺下來,替二人蓋好被子。
她枕在他臂上,無論他的藥怎麼好,她的傷口還是疼痛,雖倦極卻一時又無法入睡,今晚對她來說,經歷的事情多了,一晚竟似半世。
她睜著眼睛,目光不經意突然便落到他手上。
他手上的傷痕醜陋猙獰,血肉模糊,他卻一直沒有理會,不痛嗎?還是……忘記了?
她想著,很快硬下心來,這幹她什麼事!
背後聲音突然傳來,“不是累了麼,怎麼不睡。頭還痛吧,這藥好,你睡醒起來就不會那麼痛了。明兒你即管睡便是,我去向父皇告個假,在這裡陪你。”
他說著,將她往自己懷裡緊了緊,手摸到她頭上,輕輕按摩起來。
若真正熟悉,會發現他的聲音並不溫恬,總是淡淡漠漠的,這時也是,但她總覺得他剛才那絲微繃還在。
她自嘲一笑,她可以理解為這是他對她施暴的微疚嗎。但他永遠不會向她道歉,在這個男權世界裡,這些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當然,對她來說,道歉也沒有用。
她無心探究,雖然被他按挲得極為舒服,但她不想要這份親熱,隨口道:“別按了,你睡吧,我只是肚子有些餓了,睡了就好。”
背後,男人卻騰地一聲坐了起來,她反吃了絲驚,轉過身去,只見他一言不發下了榻,大步向帳口奔去,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什麼,奔了回來,說道,翹楚,我命人去給你做些吃的,你不愛油膩,就讓廚子給你熬點小米粥,你喜歡喝山雞野兔熬的湯對不對,我今兒個獵了很多獵物,這些都是有的。你先略合一閤眼,醒來就有吃的了。
他說著,妖美的眉眼竟有些雀躍。他似乎從她眼裡看到異色,一下斂了眉,拿起落在榻頭的鐵面帶上,轉身走了出去。
翹楚看著地上的血痕,地上有些瓷碎,是他剛才自己扔下來的,他卻忘了穿鞋子。她閉了閉眼,她什麼時候告訴過他她喜歡喝山雞野兔湯?
185 吩咐
翹楚營帳外。
老鐵、方明、景平和景清幾人都面有窘色。
老鐵和方明還好,畢竟兩人年逾四十,方明又是內侍,景平和景清卻還年少,又未經歷過人事。
睿王離開前交待過,命景清將元寶帶到這裡來,後來,一待夏王離去,幾個人便立即過了來。
本來只需景清過來,但其他三人擔心翹楚,一合計,一起過了來,想為翹楚求個情。
畢竟,翹楚雖不該夜晤夏王,二人更不該做出親密之事,但按夏王所說,翹楚似乎曾發生過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