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們要快很多,但是,如此危及的情況,在幾座大的城池必須有能掌事的人親自坐鎮。
否則,牧民一惶恐起來,草原會亂的!
不僅僅雪山以北的草原會亂,雪山以南的草原也會混亂,甚至會波及整個北歷,乃至大秦!所以,金子在急件裡並沒有說明冰海要崩的事情,只說有瘟疫,讓大家儘快撤退。
就在金子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顧七少和睿兒趕了回來。
見顧七少一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再見小睿兒臉上都有血跡,大家都嚇著了。
沐靈兒幾乎是從馬背上摔下來,她衝到睿兒面前去,忍不住就哭了。
她一邊擦睿兒臉上的血跡,一邊問,“你妹妹呢?你爹爹和孃親呢?發生了什麼事?”
唐離衝到了顧七少面前,話到嘴邊,卻哽咽了,最後還是寧靜出聲,“七少,到底怎麼了?”
顧七少看了看大家,二話不說就衝到營帳裡去寫信。
唐離和金子連忙追進去,寧靜和沐靈兒守著睿兒,著急詢問。
當大家冰海變成毒海,韓芸汐和龍非夜被冰封在冰海之下,而燕兒下落不明之後,沐靈兒最先哇一聲就哭了起來。唐離翻身上馬,直接往冰海衝去。 顧七少寄出了信後,整個人便痴愣住了,也不知道他想什麼,就跌坐在椅子上,愣愣的。
“大白!”沐靈兒忽然驚聲,“對!大白可以!大白也是毒獸!”
大白是被君亦邪養成的毒屍之獸,對很多劇透都有免疫,不受侵犯。
沐靈兒急急說,“七哥哥,大白可以過冰海,大白可以的!”
顧七少抬頭看來,喃喃道,“冰海染的毒是萬至之水,如今那片玄冰已成萬毒之冰。除了小東西,誰都休想踏入!”
只能等……
無崖山那邊,秦敏奮戰了兩天兩夜,和死神爭奪顧北月。終於,“咿呀”一聲,門開了。
小影子,芍藥和藥童全都站起來,卻沒有人敢衝上去問。
這兩天,到底經歷了什麼,秦敏憔悴得不像話,她走到門前,坐在臺階上,低下頭。
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如此失落的樣子,讓小影子他們害怕。
小影子往房裡看去,屏風擋著,看不到裡頭,看不到他爹爹。
爹爹,到底怎麼樣了?
是生,還是……
著孃親這幅模樣,小影子不敢往前,反倒不自覺一步一步往後退,他抿著嘴,不敢哭出聲。
芍藥急了,連忙走過去在秦敏身旁坐下,“小姐……小姐你……”
芍藥的話還未問出來,秦敏便抬頭朝她看來,不再是紅眼眶,而淚流了滿面。她說,“芍藥,我真的……捨不得他。”
“小姐,你,你……你哭了,你哭了……嗚嗚……”芍藥忍不住哭起來。
是的。
秦敏哭了。
十年了……
她忍了十年,藏了十年。
今日,她的眼淚終究是流了出來,哭了。
她盡力了,她昨天晚上就幫顧北月平復了真氣。可是,不到半個時辰,那些真氣就又開始在顧北月體內橫衝直撞,她根本壓不住,也不知道該怎麼壓。
顧北月昏迷了,昏迷至今。
她從昨夜一直守到了現在,顧北月都沒有醒。
即便真氣沒有壓住,他也應該醒來的呀!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出錯了。她不敢想,甚至不敢去探他的鼻息。她無法接受自己賭輸了,哪怕在決定賭一把的時候她已經做了輸的準備!
她埋頭在膝蓋上,嗚嗚地哭了起來。芍藥也跟著哭,小影子和藥童站在一旁,也跟著哭。
悲慼的哭聲,蒼涼了整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