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拐。向左拐就會走到海灘去,那邊幾公里內都沒有懸崖。我的警員剛告訴我他已經沿著峭壁小徑走了大約二百五十米,還沒有發現布魯克斯的蹤跡。”雷朝門口慢慢走去,“我現在要去追他了,以確保他沒有躲在中間的什麼地方。我有你的號碼。”然後他跑了出去。
“那我們還在等什麼!”我喊道,為他們明顯的拖拉感到惱火。
那個年輕女人抱住我。“我們需要在附近留一輛車,這樣當他們找到孩子們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儘快趕到。雷把警車留給了我們,那是一部四驅車,我們可以把它開上那些崎嶇的小路。”她拉住我的手,引我到一把椅子上坐下。“讓我來看看你的頭。”她溫和地說道。但奇怪的是我並不在意疼痛,它只會提醒我應該去做什麼。
我坐了約三十秒鐘便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頭部隨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它提醒我要保持穩定,否則我可能又會暈過去。“我們能不能這就走,朝正確的方向去攔住他?求你們了,我不能光坐在這裡什麼也不做。”
我察覺到兩位警官互換了一下眼色,也感覺到他們同樣沮喪。
湯姆輕輕點了點頭。“他已經走了大約十五至二十分鐘了。平均的步行速度大概是每小時五公里,但帶著孩子們呢?”
我知道羅伯特一定會抱著弗雷迪,賈絲明能跟上他。只有比利會讓他的速度慢下來,但至少在最初的一公里內不會。我把這一點告訴了他們,湯姆似乎同意我說的話。
“貝基,你來開車,我來指路。”他說道。貝基對他露出驚訝的表情,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你那張地圖在哪裡?”
“在車上。”她拿起了包,“你要跟雷說嗎?”
湯姆已經把電話放到耳邊,朝著前門走去。“雷,我們要出發去離這棟房子大約一點二五公里遠、位於峭壁小徑上的一個地點。對,我們帶了地圖,會在那裡趕上你。”
58
貝基不知道該對奧莉維亞說什麼。羅伯特帶走孩子們已經兩個小時了,沒有人見過他們。奧莉維亞坐在汽車後座上,頭抵著車窗,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
“奧莉維亞,我無法想象你的感受,但至少我們相當肯定孩子們什麼事也沒有。如果發生了什麼,我們會知道的。羅伯特把他們帶走不到幾分鐘,懸崖上就全是出去尋找他們的人了。我們一定會找到你的孩子。”貝基看了一眼湯姆,她知道他討厭別人做出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兌現的承諾。但他只是對她點點頭,兩排牙齒緊緊咬著上唇。
貝基突然看到前方有些動靜,她從座位上坐直身子。他們把車停到草地上,停在他們能安全到達的離懸崖最近的地方。奧莉維亞一定也覺察到了什麼,她把頭從車窗上移開,探身靠近貝基的肩膀上方。“怎麼了?”她問道,聲音裡充滿了希望。
“我覺得我看到了什麼,可能是一隻兔子。”貝基說。但那不是兔子。她瞥見了一個人的頭頂,看見他正在下面的峭壁小徑上迂迴向上移動。
奧莉維亞猛地向後伸手去抓門把手。
“喂,”湯姆說道,“停下,奧莉維亞。如果是羅伯特,我們要冷靜行事。別讓他跳下去或是快速地做出反應。他比我們離懸崖邊緣近得多。”
通往他們所在位置的小路彎彎曲曲,他們只能每隔幾秒鐘瞥見一個令人心驚肉跳的頭頂。
車後座傳來一聲嘆息,大家終於撥出了一直屏住的氣息,他們認出了來人是雷,他正一路小跑朝他們奔來。他的速度不太快,說明沒有好訊息,也不太慢,說明也沒有什麼壞訊息。
雷滿臉通紅地走近車子,湯姆和貝基開啟車門走了出來,轉過身讓奧莉維亞——安全鎖把她限制在車內——也下車來。貝基很高興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也有機會伸展雙腿。一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