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噴血,連忙用毛巾掩住。
一分鐘多些,她已經把我打得遍體鱗傷。
我用刀指著她,「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做錯什麼,一上門就毆打我。」第八章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從眉心到嘴巴,被我抓起幾條血痕,腫了起來,看上去血淋淋好不可怕。
我腳一軟,坐到地上。
聖琪想走近,我叫:「別過來!」
她在不遠處蹲下,「你與阿利揚吃飯?」
「只是為一餐飯?」我叫之冤,「他問我借錢,還我利息,我不收,他改請客,他告訴我你也在,去到,你缺席,只是一頓飯,我吃完就走了。」
她靜靜聆聽,用冰桶浸濕毛巾,示意我敷眼,我一照鏡子,沒聲價叫苦,原來眼窩青紫,眼白充血,像只皮蛋。
我轉頭大叫:「你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報警。」
她罵我:「你這隻笨雞,阿利揚已與我分手。」
「就為著這一餐飯?」
「不!半年前我與他分手,他設局引你上鉤,你至今還未發覺?」
我不出聲,輕輕用毛巾拭臉。
聖琪也抹乾淨血汙,找藥膏敷上。
她把歪倒的傢俱扶正。
她說下去:「西西夏莉亞告訴我,他付她一百元,叫她做一場戲。」
「什麼戲?」我問:「那個西西莉亞欠蛇頭錢。」
「對,他問你借五千,很快還清,還加利息。」
「說得不錯。」
「他煮給你吃,載你兜風,教你跳舞,可是這樣?」
我的太陽穴突然劇痛,雙眼睜不開來。
聖琪說下去:「然後,問你借一萬,但,很快又歸還--」
電光石火間,我明白了。
「利息更豐富,於是,你倆更加親暱(此處有一字打不出,是:日+匿,暫用暱字代替),第三次要五萬,你躊躇,但是終於慷慨應允,這時,大半年過去了,你倆關係已經十分緊密,果然,他沒有令你失望,他居然也全數歸還。」
我聽得混身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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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要二十萬急用,一個投資好機會,三個月可獲利一倍,你信任他,一半是因為利息太過豐富,你心起貪念,於是,你把款項拔到他戶口,接著,他消失了。」
我吞下一口涎沫,雙眼瞪得銅鈴大。
這時聖琪的聲音變得十分輕柔,「我把你打醒沒有?這是江湖上騙子最常見伎倆,叫做引人放彀。」
我臉色煞白,「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的聲音更加輕俏,「他用最後一次借了我二十萬,人世間隨即失去影蹤,我再也見不到他,經過數月時間,終於自西西莉亞口中,知道他重施故伎,找到你這隻綿羊。」
我羞愧著垂頭,雙手簌簌抖。
「他煮什麼給你吃,可是韃靼牛排與蘇瑟班戟?唉,味道可是一流?」
我緩緩自地上爬起。
聖琪說:「我們去看醫生吧。」
我點點頭。
聖琪說:「對不起,家亮。」
我背脊被汗濕透,「是我不好。」
我們到診所,醫生驚問:「發生什麼事,可要報警?」
「我們自樓梯摔下,沒大礙。」
「兩人一起?」
「是,我倆節食過度,頭暈腳軟。」
「這處需要蝴蝶膠布,險些要fèng針,你,要用膠水粘合刮痕,這是什麼所傷?像貓爪。」
醫生教誨我們飲食要合符營養,然後放我們離去。
聖琪拉著我的手,「好嗎?」
我出不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