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炎越來越難受,看著衝雲那儼然領頭人的樣子,那強悍的力量,他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呆在這支隊伍裡的作用。一直含在嘴裡的血果,他真的好想一口吞下去,可是又想到了貝多葉建議,為了走出不同的道路來,他卻只能忍受著衝雲的強悍給他的壓力,不再強自堅持,第一個鑽進洞裡,趴在地上閉上眼睛,用自卑包裹住自己,好好地休息起來。
文斯達爾在水裡遊動的時候,趁機把雲飛兒的血果扔了,專心享受一路上的大餐,他外表上自以為是弱者,心裡卻對沖雲越來越不屑——裡外因素一起作用,他絲毫不理會禮貌不禮貌,搶著爬進洞裡,佔了一席之地,不停地煉化肚子已經裝不下的食物來。
雲飛兒一直在研究身體裡的純淨水到底有何用處,他不急於離開河水,而是坐在洞口,把一隻腳放到河水裡,不停地感覺著,尋找著,一有什麼東西來攻擊他,把快速地把腳拿起來。
貝多葉除了思考,一路都閒著無事,她覺得自己應該守在洞口,給大家放哨,同時繼續思考,權衡想到的兩條路,捎帶著守護雲飛兒。
最最辛勞的衝雲,他把所有的人安排在洞裡後,悄悄地飛到懸崖上,找到貝多葉事先探查過的一片林子,給磐石炎準備食物,“真是麻煩!磐石炎為什麼只吃素啊?要是也能吃葷腥,那就好了!那個文斯達爾,不知道是什麼心思,竟然把雲飛兒給他的血果扔了!還好,被我撿著了!要是被雲飛兒發現了,他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看他那個樣子,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這個血果,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衝雲收集了一大堆的素食,回到洞裡,沿著他選定的血魔功之路,慢慢地走下去,等天黑後,再繼續前進。
……單調而不斷重複的日子,卻透過了一個個陌生的地方,貝多葉他們終於安安靜靜地順河而下,行進了十多天,來到了一片他們誰也不知道的平原上,樹林消失了,到處是泥沼,水草,各種奇形怪狀的血獸,除了天上時不時出現一兩個血魔外,落到地面的血魔根本就沒有。衝雲變成了一個捕獵的獵人,驅趕著一頭血象、一頭血虎,一條金黃色的骨頭鏈子拴著磐石炎,一條綠色的骨頭鏈子綁著文斯達爾,三個大塊頭在泥沼裡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趕。
當貝多葉他們在這個被血魔們稱為“爛泥沼澤”,靠近血海城的,唯一一個無人區行進的時候,血猴王、血鷹王等這些血浴森林裡的王者們帶著他們的屬下、子民,跟著晦澀張來到了他逃跑的血河邊。
在血魔王面前,晦澀張不是英雄,也不是戰士,只是一個被血羊一族拋棄的可憐蟲,現在,這條可憐蟲正指著四處的痕跡,向身邊的幾個血魔王的屬下彙報情況:“他們就在這個地方,製造了各種混淆去向的蹤跡!”手指著河流,“我離開的時候,他們就是跟著這條河往下游走的!”
幾百米外,血猴王站在他插在地上的骨矛上,眼睛眺望著了一會兒晦澀張這裡的情況,然後腳在骨矛上一旋,屁股坐到腳上,看著面前的血鷹王,不冷不熱地說:“我說血鷹王!你的手下沿著這條河,已經找了那麼多天,真的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向旁邊的一個血猴招招手,一個漂漂亮亮的果子就扔到他的手裡,他張開嘴咬下去,開始打發他的無聊,“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難道還不夠鐵?你瞞著別人,也不能瞞著我啊?”
“滾開!我不想說話!”單腳站在骨矛上的血鷹王,保持著休息,腦袋藏在羽毛下面,氣憤地說。
“去!”血猴王不再理會這個顯得非常冷漠的血鷹王,看著那些聚集在地上不斷吵嘴的其他王者,眼睛一下就釘在另外一個血猴身上,“該死的,他這個混蛋也敢在我面前稱王!等這個事情過去後!我一定把他宰掉!”然後無可奈何扭頭看向其他的地方,吃著東西,繼續無聊。
“大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