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一切好像夢一樣。
他在吻他,言邑在吻他。
李寂的腳有些站不住,好像還剛從車子上下來一樣。如果不是因為言邑抱著他,他一定會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然而他只能如同藤蔓攀著大樹一樣牢牢絆著言邑。
言邑親吻著他,從那個深吻慢慢又變成了輕啄,一點點在他的嘴角遊移著。很溫暖的感覺。
李寂閉上了眼睛。
那個人的手從背後慢慢移到腰間,捆在脊椎處,然後指間慢慢動著。
李寂顫抖起來,戰慄。
然後在吻和吻的中間,他聽到了言邑的笑聲,很低很輕,很溫暖……
只要聽見他的笑,就覺得很開心。
結果只使得李寂更加緊地拽住言邑的衣襟。
才剛換好的衣服被拽鬆了,尾指能碰到言邑的面板,很熱很燙,好像要把李寂燙傷。可是他卻願意這樣碰著他。這樣子好像離言邑近了一些,近了很多。在手掌印上言邑心臟的時候,言邑微微震了震,然後好像不甘示弱一樣,手滑到了李寂的衣襟處。
他的手曖昧地伸了進去,開始只是整隻手按在李寂的胸前,另一隻手抱著李寂的腰,感覺著李寂的顫抖。
那種微微的如同風吹過樹枝的顫抖取悅了他。
然後言邑的動作變得野蠻了些。
他拽開了李寂的衣服。
這一切都不對吧?
李寂的理智問著自己,結果現實卻是,他更加用力地抱住言邑,好像要用全身的力氣抱住他。如果不這樣的話言邑或許會消失吧。
言邑的手指在李寂腰間徘徊的時候,李寂已經有了反應。
可憐的李寂抱人的次數都可以用五個手指來計算,那還是被人拉到ji寮後半被強迫的。結果自己可憐的擁抱居然斷送在一個男人手裡,嗚呼哀哉。
但是當時的李寂只覺得全身發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的緣故還是勞累,或者是其他……他只能半迷濛著眼睛看著言邑的手,然後被對方拽到了床上。
天旋地轉,李寂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床頂,再然後就看到了言邑的眼睛。
言邑的眼睛在火光裡閃著情慾,那種陌生的感情讓李寂再度顫抖。他本能地感到害怕。對方手的動作甚至可以說得上粗暴,那種撫摸好像燃燒著李寂的靈魂。上床不過一會兒,李寂已經基本被剝光了。
言邑看著李寂依然有些迷茫的眼睛,忍不住再度封住了他的唇。直到李寂發出細細的哽咽的聲音才放開。李寂微微轉過頭喘著氣,他被動地躺在那裡,比起自己之前偶爾經歷過的女子,李寂的反應簡直可以跟一條死魚相比。可是就算這樣,激起的情慾依然彷彿能把言邑沒了頂。
轉過頭的李寂的脖子露出了纖細的曲線,如同被蠱惑一般,言邑「啃」著李寂的頸項。真的是用啃的,李寂感到了微癢般的疼痛。他忍不住伸出手撥開言邑的臉,結果對方抓住自己的手,把那五個手指頭一個個啃了個遍。
李寂眯起眼睛忍不住笑了。
言邑忍住衝動,輕輕抱起那個好像在做夢一樣的人,把他的裡衣褪了之後扔到地上。
李寂的面板有些蒼白,貼著自己身體的部分很炙熱。只是這樣,只是這樣言邑就感到了興奮。
然而他用力的剋制自己,因為害怕……
這真的像個夢,夢醒的時候說不定李寂就消失了。
他抱住李寂,慢慢俯身下去的時候撫摸著李寂的臉。
然後李寂好像小動物一樣,輕輕地依著他的手蹭了蹭,露出了滿足的笑。
言邑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