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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老的教訓,林讓避免節外生枝,讓人攔著,不許上前,也不許接東西。

臨行了還說不上話,場面一時失控,哭天動地。

適才裴安前腳下馬車,芸娘後腳就下來了,打算去青玉那裡,將水袋拿過來。

下來後,見門口圍了不少人,早聽童義說了,裴安這一趟要押犯人,芸娘也沒在意,等從青玉手裡拿回水袋,正要上車,邊上青玉突然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顫聲道,“小姐,那是不是邢夫人?”

芸娘回頭,順著青玉的視線望去,一堆人裡,立在最前面正一臉迫切,望向門口的那位婦人,當真是邢夫人。

芸娘一愣,主僕二人還未反應過來邢夫人怎麼來了這兒,欽犯已經被推搡著,全押了出來。

邢風走在最後。

邢夫人見了人,拼命往外擠,被侍衛攔住,呵斥一聲,“閒雜人等,不得靠近,都給我站遠了。”

芸娘看見邢夫人被推開,眼睛一跳,視線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目光隨後便呆呆地定在了那。

邢風。

他怎麼在這。

“主子是邢公子。”青玉聲音都變了,今兒這些人可是欽犯啊,邢公子他這是犯了何事。

芸孃的腦子突然有些嗡嗡響,抬步下意識往前走去。

對面的邢夫人被攔住後,身後一人將她擠到了後面,見不到人,邢夫人萬分著急,又使了力往前湊,頭上的髮釵早已被擠歪,全然沒了往日的端莊優雅。

好不容易從前面人的胳膊肘上擠出來,邢夫人剛一轉頭,一眼便看到了對面的芸娘。

兩人相視,齊齊愣住。

十幾年前,芸孃的母親和邢夫人的關係極好,她尚在肚子裡,還不知男女之時,兩家便迫不及待地同邢風指腹為婚,本想一直維持兩家的關係。

誰知後來,一切都變了。

往日再多的恩怨,此時也不是說話的時候,邢夫人忍住心頭的種種怨憤,也沒去喚她的名字,只看著她,泣血道,“看在往日他待你的情分上,此趟,勞煩多關照。”

邢夫人說完,含淚將手裡的包袱向她扔了過去。

邢夫人一扔,她邊上站著的一位婦人眼尖,也跟著扔出了手裡的包袱,“勞煩交給範玄,告訴那老東西能多活便多活一陣。”

欽犯已被趕去了車上,馬上就要走了,芸娘回過神來,同青玉使了個眼色,青玉明白,趁亂趕緊撿起了那兩個包袱。

裴安上馬車時,芸娘已回到了車上,裴安瞥了她一眼,臉色明顯與剛才不同,當是見到了人。既然她說,已成過去,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馬車繼續前行,去宮門前接明陽公主。

還有一段路程,裴安繼續翻書,芸娘卻坐如針扎,心中念頭不斷翻湧,終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郎君,這些人犯的是何罪,是要流放到哪兒。”

都是些死刑犯,沒什麼不好說的,裴安很慷概地答了她,“範李兩家是秦閣老縱犯,是叛逆之罪,朱劉兩家吞了賑災官銀,貪墨之罪,流放至嶺南。”

完了,裴安沒再往下說。

芸娘正聽著呢,不由盯著他,緊張地等他的下文。

裴安抬眼便見到她目光灼灼,滿眼期盼。也不知道怎麼了,心知肚明她要問什麼,卻故意反問了她一句,“有事?”

芸娘好想去提醒他,他漏了一人,可又不好直接問,腦子打了一個彎,又問道,“那這些人流放後,會如何。”

“無一活口。”

芸娘心頭似是什麼東西,“噗通”一下沉了下去。

算了,她不能這麼同他含糊下去,芸娘面轉向他,靠近了一些,輕聲道,“郎君,新婚夜裡我沒醉,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