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讓母親去了蕭夫人跟前,把話都說清楚了。”
看著蕭娘子逐漸崩塌的臉色,芸娘繼續道,“蕭家在臨安也是有頭有臉的門戶,斷然不會強人所難,非嫁不可,本以為這事兒都過去呢,不曾想蕭娘子還介懷在心,莫不是蕭夫人沒有將話傳達到位?才讓蕭娘子這般背後編排人?”
狐媚子,這名頭倒是挺別緻。
上回在宮中,她無端踩了自己一腳,還沒同她算賬,今日又來招惹,芸娘也不是那等軟柿子。
一席話,可算是將蕭娘子,連同蕭家都埋汰了個乾淨。
蕭娘子面紅耳赤,找不出回嘴的話,胸口一陣起伏,也只吐出了一句,“你”
見她說不出個什麼來,芸娘轉頭又瞧向了背對著她的兩個劉家姑娘,“郎君會不會納妾,納幾個,那都是我裴家的家務事,兩位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別因一句嘴快,失了體面不說,還抹黑了自個兒的家族。”
劉家兩個姑娘就將降頭埋在了胸口,一聲都不敢吭。
芸娘沒再停留,走出了鋪子。
一大早就遇到說自個兒壞話的人,心裡到底是不太通暢,見時辰還早,芸娘沒急著回去,沿著街頭逛了起來。
面脂鋪子旁便是幾家首飾鋪子,芸娘走了進去,式樣也沒什麼新鮮,加之出嫁前芸娘收到了許多,意興闌珊,正打算退出來了,老闆突然喚住了她,“少夫人,您看著這個?”
說著老闆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個匣子,一揭開,裡面是一串成色極好的紅珊瑚串。
鋪子老闆一臉得意地道,“這可是小的壓箱底的寶貝,珍藏了許久,一般人我都不拿出來,今兒得少夫人前來光顧,忍痛割愛,讓給少夫人。少夫人買過去送給世子爺,保準臨安城內找不出第二串,珊瑚配才子,也就只有世子爺那等高貴的人,配得上這手串。”
聽他說得如此有誠意,且自己也識貨,知道那珊瑚串確實不錯,芸娘便問,“怎麼賣。”
鋪子的老闆伸了兩根手指,“給少夫人算個整數,二百兩,純屬有緣,我也不賺什麼錢”
二百兩,太貴了。
她一瓶面脂才幾兩銀子。
要是買了這個,她匣子裡的銀票,便湊不了整數,他應該也不稀罕,芸娘謝過了老闆,沒要。
人走出來了,青玉一臉疑惑,二百兩對於剛出嫁收了一堆的嫁妝的主子來說,也不算很貴,“主子真不要?”
芸娘也不知道怎麼了,嘴巴一快,“讓他妾給他買吧。”
青玉:
衛銘:
芸娘自己也嚇了一跳,愣在那瞬間不動了。
她莫不是著魔了。
她眼睛一閉,做出了一個懊惱的神色,恨不得咬了自己舌根,半晌後,才轉頭看向衛銘,衛銘忙瞥開頭,當作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可他畢竟不是聾子。
這話要是傳入裴安耳裡,指不定會覺得她是個妒婦,能怎麼辦?芸娘一時沒了主意,先試著賄賂吧,芸娘從青玉那要過荷包,走到衛銘跟前,生平頭一回幹這樣的事兒,沒什麼經驗,磕磕碰碰地道,“衛公子是吧,我,我那話也沒,沒別的意思這點銀子你拿去喝酒,世子爺成日繁忙,這些不足掛齒的小事兒,咱就不彙報給他了,成不”
衛銘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錢袋子,搖頭沒接,實誠地道,“主子給在下的月錢夠花。”
芸娘:
是個忠心的主,收買不了了,芸娘一咬牙,回頭招呼青玉,“去買了吧。”
被他那爛桃花當街罵狐媚子,轉眼二百兩銀子也沒了,芸娘實在是高興不起來,索性又往前走,想再買個物件兒犒勞一下自己。
走了半條街也看得上眼的東西,倒是聞到了一股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