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虞謙對她搖了搖食指,“乖孫女,不要著急,只要你將淇王攔在外面不讓他進來,我們爺孫好好談談,興許祖父一高興,就把你孃的下落告訴你。”
餘光裡,長孫燾已經走到門前,虞清歡將門“砰”地關上,背靠著門,哽咽道:“淇王,請不要進來,不方便。”
“本王就在門外。”長孫燾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虞謙滿意地看了虞清歡一眼,跪坐到小几面前,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虞清歡依言坐下去,抬眸直視著虞謙,一字一句道:“祖父費了這麼大的心思引我入甕,想談什麼交易,說吧!”
“你是誰?”虞謙一雙隼利的眼睛盯著她,那因歲月打磨出來的眸子,讓人無所遁形,“你先告訴老夫,你是誰?”
“那你想讓我成為誰?”虞清歡不卑不亢地直視著他,絲毫沒有退卻。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虞謙由衷地讚道,“老夫倒有些欣賞你了,虞家這麼多人,無人不是對老夫畢恭畢敬,只有你膽敢問老夫這種膽大包天的問題。”
虞清歡道:“人老了話都會變多麼?祖父再這樣絮絮叨叨下去,外頭的淇王只怕要起疑了。”
虞謙笑容一頓,精明的眼裡泛起危險的光,讓人不寒而慄:“老夫決定要培養你成為虞家最有用的女兒。”
虞清歡冷笑:“祖父哄小孩麼?你將我娘拘住,以此來威脅我,還打著培養我的旗號,恕我無法接受,既然做了小人就別裝君子,我們爺孫倆實在點不行麼?”
“你在故意氣老夫。”盛怒的虞謙冷笑,“不過老夫不會上你的當,你現在的行為在老夫看來,與困獸之鬥無異,老夫不與你計較。”
虞清歡幽幽笑道:“您老可真懂得自欺欺人。”
虞謙冷哼一聲,這才道:“老夫聽聞,平城出現了一夥身份不明的人,似乎和十幾年前前叛國的毅勇侯有關係。”
這老狐狸,不管剛才他看起來有多可笑,但虞清歡不得不承認,能坐上權相這個位置,除了心狠手辣以外,他的腦子並沒有全都是水,這個問題問得相當刁鑽,一旦她回答不是,那虞謙必定能反推出她知道有一夥人潛伏在平城,但若是她回答是,那虞謙便會去追查那夥人,到時候很可能查出衛殊他們的所在。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虞清歡反問道:“我曾聽淇王說,十幾年前毅勇侯夫婦通敵叛國一案,是祖父您一手包辦的,怎麼,祖父害怕毅勇侯舊部來尋仇?”
“小七,老夫勸你還是好好回答比較好。”虞謙笑道,“一句廢話,老夫便餓你娘一日,你自己掂量著辦。”
虞清歡斂下笑容:“那夥人和毅勇侯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是卻和你有關係。”
虞謙問道:“什麼意思?”
虞清歡道:“我在淇王那裡聽到的訊息是,祖父擔心毅勇侯的舊部重新翻出十幾年前的案子,所以才讓人偽裝成毅勇侯舊部犯事,藉此機會讓朝廷剿殺毅勇侯真正的舊部。”
虞清歡一本正經地說出這些的同時,心底虛得要死,但她沒有辦法,只有這樣回答,才能讓虞謙信上幾分的同時,保住衛莊主那樣的忠部。
她這樣做,倒不是把衛莊主那些人排在長孫燾的前面,而是因為相府和淇王府本就積怨已深,再加上這一條也沒什麼,況且,事關長孫燾,虞謙才會覺得可信。
虞謙臉上蘊著笑意:“你全都說出來,難道不擔心老夫覺得你信口胡謅?”
虞清歡翻了個白眼:“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牛不喝水我也不能強按頭。”
“乖孫女,不要生氣。”虞謙仍舊在笑,“你這麼聽話,祖父自然是相信你的。”
虞清歡道:“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