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接近的牌,對於這夫妻的行禮,長公主並未理睬,拉著珍璃郡主轉身便走。
赫霞公主似笑非笑地道:“你這姑母真有意思。”
因著赫霞公主幫長孫翊出謀劃策,又處處為他做盡打算,此時儼然已成為長孫翊身邊的人,自然什麼話都能說。
長孫翊聞言置之一笑:“不僅姑母有意思,他們全家也很有意思,就比如說姑父,他向來專專心心地做他的駙馬,身上並未領任何官銜,這些年從未出過長公主府,若不是宗室玉碟之上有他的名字,本宮都要懷疑他其實已經死了,但長公主府秘不發喪。”
“還有珍璃的兄長,姑母一共就得一男一女,按理來說為了長公主府,他也會入朝為官進入權力的中心,可他卻常年在外遊學,一年到頭連個影子都見不著。那珍璃也是,瘋瘋癲癲的,真不知皇姑母怎麼養的她。”
長孫翊說了一大堆,卻把長公主府的情況全然道出,赫霞公主聽了後,也只是道:“這家人真有意思,難道殿下不覺得麼?”
長孫翊問:“莫非愛妃看出了什麼?”
赫霞公主笑道:“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姑父很神秘,一個正常的人,只是深居簡出就已經讓人覺得奇怪了,但他卻能這麼多年不從太子府出來,想想就覺得奇怪,還有珍璃的兄長,長公主只有一個兒子,怎麼捨得他四處遊歷?唉……可能是大秦和北齊的文化相差太大了,臣妾不是很理解為什麼會這樣。”
赫霞公主的話,長孫翊全然聽進了耳裡,聞言他露出一抹深思,半響才道:“這在大秦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不像你們北齊,人人都向往自由,怎會願意困在家裡幾年,甚至是幾十年。”
赫霞公主笑而不語,夫妻倆一起走進殿中為晚輩見禮,在今晚的宴會上,沒有君臣之分,有的只是家族輩分。
有的人連裝都不裝了,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有的人卻夾著尾巴,生怕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日後讓人給小鞋穿。
不一會兒,嘉佑帝攜后妃而至,但凡妃位以上的妃子,都在這擷芳殿中有一席之地。
然而,這殿中除了皇室之人,設有席位的卻多了一個衛殊。
他是唯一一個能在家宴落座的外姓男子,當嘉佑帝給他賜座的時候,所有人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