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悲慟帶來的傷害,如海水倒灌,如江河決堤,又堪比天翻地覆,豈是三言兩語可以撫平的?
最後,吳提“騰”的起身,端著小罐子便出了帳篷。
虞清歡這才端起碗,慢條斯理地把粥喝入腹中,那粥還有溫度,喝起來口感很好,讓食道與胃都無比熨帖。
虞清歡從未想到,竟會與吳提口中的宰相見面如此之快。
吳提剛出去不久,便又折了回來,他的神色中透露著些許驚慌,擲地有聲地警告虞清歡:“等會兒無論如何也別說話,知道麼?”
話音剛落,一個看不太出年歲的人走進來,他身材高大魁梧,表情嚴肅冷戾,竟與師父有幾分相似。
他見到吳提,竟未行禮,而是眯眼看向虞清歡,問道:“二殿下,這位姑娘是?”
吳提已恢復鎮定,他不著痕跡地擋在虞清歡面前,神色極為淡漠:“這是本王擄來的女人,也是本王的女人。”
宰相笑了,向側邊走了幾步,目光再度放到虞清歡身上,嘲弄而鄙薄,微透著一絲興趣:“秦人?”
吳提沒有回話,不著痕跡地旋了個身,再度將虞清歡擋在身後。
宰相因為吳提的舉動,興趣愈發盎然:“二殿下,等會兒把她送到本相的帳篷裡。”
吳提斷然拒絕:“這是本王的女人!”
宰相看著吳提,忽然輕笑出聲,他的笑容,放肆而張狂,沒有任何敬意,彷彿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那又如何?”
宰相走到吳提身邊,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在他耳邊低笑:“你娘也是陛下的女人,本相同樣可以享用。而你說這個女人是你的,本相就不能享用了麼?”
說完,他猛力推開吳提,伸手抓向虞清歡。
虞清歡把手放到鐲子上,那是她平時收針的器具,也是她此時唯一的倚仗,裡面藏著針,必要時可以當做武器。
可這個宰相似乎來頭不小,又對吳提如此無禮,恐怕是個隻手遮天的人物,貿然反抗是否會將自己送上死路?
思及此處,虞清歡默默地躲到吳提身後,與此同時,吳提也抓住了宰相的手。
宰相大笑,渾身邪氣外露:“二殿下,這是骨頭硬了麼?”
吳提側臉,盯著宰相,儒雅的臉上又噙了與外形不符的狠厲:“本王再說一次,這是本王的女人。”
宰相甩開吳提的手,抖了抖袖子:“本相也再說一次,是又如何?吳提,本相在營帳裡等著,半個時辰內不把人送來,你知道後果。”
“哈哈哈……”宰相走了,但那可怖的笑聲仍舊在帳篷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