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燙手,張嘴就咬了一大口。
他一邊哈氣一邊將嘴裡的饅頭嚼爛嚥了下去,燙的‘小道士’眼淚都流了下來,他還是忍不住撕下來一塊饅頭,吹了幾口氣之後吃了下去。
看著眼前的’小道士‘好像餓了好幾天的樣子,男人忍不住說道:
“好傢伙,小老道你這是餓幾天了?
跟個餓死鬼似的.
慢點吃,桌子還有點剩酸菜,你用饅頭蘸著湯吃,蘸著吃有味還涼的快。
對了,你是個出家人,是不是不能吃葷?”
小道士早就看見了小炕桌上的剩酸菜,只是主人不開口他也不好動。
現在聽到男人開口了,小道士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能不能吃葷。
當下,明月將饅頭掰成兩半,蘸著酸菜燉白肉的糖紙,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肚子裡有了食之後,‘小道士’這才緩了口氣,喝了口熱水之後,對著我和男人說道:
“說出來不怕施主笑話,貧道我忘了自己是誰了
也不記得出了什麼事情,記事的時候就在外面的雪地裡轉悠。
要不是穿著一身道士的行頭,身上還有道士證件,貧道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實在走的又累又餓,正巧看到施主家,這才過來化緣.”
‘小道士’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說謊,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也不記得從哪裡來,來這裡做什麼嗎?”
明月聽到了我的話之後,轉頭看了我一眼,隨後皺著眉頭說道:
“貧道看著施主眼熟,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
‘小道士’好像突然看到了希望一樣,伸手抓住了我,說道:
“剛才進來的時候,貧道也看著施主你眼熟。
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是你帶我來的這裡?
施主,貧道到底是誰.”
‘小道士’對我說話的同時,我突然發現他的頭上有一個小小的傷口。
這傷口藏在他挽起來的發纂裡,如果不是親距離觀察,這個傷口十有八九就忽略掉了。
能吊打扶搖神君馮楚陽的‘小道士’明月竟然會受傷
能把他打到失憶的又會是那個了不得的神仙.
看著‘小道士’火急火燎的樣子,我腦筋轉了幾圈,對著他說道:
“你真把我忘了?
你是我侄子沈明月啊.
我是陪著你來找你爸爸的.”
說了兩句之後,我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小道士’,回頭對著同樣滿臉不可思議的男人說道:
“爺們兒,託你的福,我也想起來了
我是這個小道士的叔叔——他也不是什麼小道士
這不是嘛,第一輪神戰的時候,我和我哥哥就衝散了。
這幾年我都是拉著我侄子一起生活的。
平時明月就是這個道士的打扮,為的就是真遇到神仙打架,指望著他們看著周圍有道士的份上,下手稍微輕一點。
上山之後,我們爺倆遇到風暴,就走散了”</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