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於看柳落英作態,不著痕跡地離遠了些。
這些小孩都知道拓跋慶生的一個特點就是好吃,往日見了別人拿著吃的總要湊上前去問“吃的什麼呢,好香。”有心好的便分他點,但大部分人都看不慣他那餓死鬼投胎的模樣,沒想到腦子壞了這毛病還在。
拓跋慶生道:“不知道。是什麼?”
“先喊聲姐姐聽聽。”
柳落英比拓跋慶生小半歲,看模樣也比拓跋慶生小,拓跋慶生側頭看看她:“妹妹。”
柳落英見他不上當,有些氣惱,但拓跋慶生一向喊她名字,此刻突然從拓跋慶生嘴裡聽到妹妹兩字,心裡不免有些異樣,沒了繼續捉弄他的心思,但周圍一干人都看著呢,怎麼好收手?她笑著一小口一小口把碧果吃了,光剩個果核,她拿著果核在拓跋慶生面前晃晃:“這個給你,吃不?”
拓跋慶生伸手要拿,柳落英嘻嘻笑著把手拿開,拓跋慶生手落空了,周圍的人一副不忍注視的模樣,紛紛挪開目光,這拓跋慶生,雖然碧果很稀有非常昂貴,也用不著這樣饞嘴吧,都十五歲的人了!真給他爸丟臉。
柳落英把果核丟在拓跋慶生面前地上:“給你,饞鬼!”
拓跋慶生低頭看著那果核,慢慢伸手撿了起來,有人“呸”的一聲。
拓跋慶生恍若未聞,拿著斬馬刀在地上用力挖了個小坑,有人咦了一聲:“他在做什麼?”
堅硬的岩石被挖開了一個小坑,正好把那果核放進去,拓跋慶生又在果核上鋪了挖出的岩石碎屑,弄好後平整的地面就多了一個小小的包,他右手覆蓋其上,略凝神,一株幼苗從指縫間鑽了出來,周圍的人跌落一地下巴,“那是什麼!?”“天啊,太神奇了……”
幼苗長到兩米多高便停止了生長,開出了滿樹淡紫色的小花,轉眼花凋零,結出一個個碧綠晶瑩的果子,香氣飄滿整個演武場,引得牆外的人喊:“什麼東西,這麼香!”爬上牆頭伸頸往這邊看。
碧果綴滿枝頭,壓得枝椏不堪重負,有小毛頭喊:“要折了!”
話音落,果子最多的那一枝發出咔的一聲響往下沉,柳落英離得最近,腰間的短刀刷的出鞘,眾人只見刀光一閃,柳落英腳尖用力一跳,那枝條已到了她手中,柳落英舉著滿枝的碧果有些尷尬,她剛才只想著不能讓那碧果墜地,落地站定後才想起來自己剛還逗弄拓跋慶生來著,這舉動怎麼也有點投敵的味道。
柳星覲擠上前來,他早就垂涎三尺了,雖說是柳家的直系子弟,但他爸媽對他的經濟管得緊,一個月的零花錢才20個信用點,而一個碧果就要1000個信用點,此刻大飽口福的機會就在眼前,他仗著跟拓跋慶生交情深,大喇喇地伸手摘了個碧果就吃起來,滿臉陶醉神色。
這碧果樹對生長的環境極其挑剔,至今沒有人工培育成功的例子,價格昂貴是可以理解的,在場的除了類似柳落英這樣家裡錢多又受寵的人,其他人有幾個能吃到這東西?柳星覲一開吃,還在觀望的孩子鬧哄哄上前你一個我一個掙搶起來。
碧果很多,卻抵不過拿了一個拿兩個的毛孩子,轉眼只剩棵碧綠如洗的樹立在演武場,枝條被扯得七零八落,地上一堆葉子。有眼神好的孩子發現拓跋慶生不知什麼時候拖著他那斬馬刀走了,一個碧果都沒有吃。夕陽將他身影拖得老長,居然顯露出蕭索的意象。
胖子柳伴隨另外三個年輕人拱衛著柳蕭回經過大花園,聽見刺耳的聲響,似乎是有人拿刀刮石頭一般,幾人一齊往聲源望去,見一個剃了光頭的小孩拖著把人高的刀從路那頭轉出來,胖子柳訊息最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