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英傑心裡大大生出一聲嘆息,他真沒有想到這兩個師兄,竟然各懷鬼胎,貪心至此……一時間,他腦子裡閃過了郭先師神仙般的雍容高雅神采,這等風度氣質的一個人,怎麼會收有這樣的兩個弟子?莫怪乎他老人家悵恨生平,臨老引為生平之大憾了!
司空遠見他不曾說話,不由笑了笑道:“這件東西,先師一直是隨身攜帶,必然已交給了你。”
寇英傑搖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司空遠道:“當然,我絕不會平白索取,我有個交換條件,如果你肯把這件東西交給我,我願意在你離開白馬山莊的時候,一次過付給你黃金千兩,以壯你的行程。你說怎麼樣?”
寇英傑冷冷的道:“二師兄快人快語,欽佩之至。只可惜,我實不曾見過那張什麼金鯉行波圖。”
“哼!”司空遠目光湛湛的注視著他道:“那麼,你怎麼知道這金鯉行波圖之名字?”
“小弟當然知道!”寇英傑不急不緩的說道:“因為在二師兄之先,已有人向我索取過這件東西了。”
“啊?”司空遠搖搖頭道:“我不信!是誰?”
寇英傑一哂道:“這件事,已不如二師兄所說是件隱秘了,江湖上知道的人很多,起碼宇內十二令的鐵海棠就第一個知道!”
司空遠又是一怔,站起來,走了幾步,忽然站住道:“你說的也許不錯,很可能鐵海棠他們知道,但是這只是人云亦云,聽信外面的傳說而已。”
“莫非二師兄不是隻憑臆測麼?”
“當然不是!”司空遠冷笑著說道:“如果我只是憑猜想,今天就不會找你來了。我告訴你,這件東西,我親眼看見過,的確是在先師的手上。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這件東西在你手上!”
“為什麼會在我手上?”
“因為你是先師臨終前,唯一所接觸的一個人!”
“不錯!”寇英傑道:“只是在他老人家未負傷垂死之前,卻接觸更多的人!”
司空遠道:“只是,這些人與他老人家的關係不同!”
寇英傑冷漠的一笑道:“這麼說,二師兄畢竟承認小弟也是郭氏門中的嫡傳弟子?”
司空遠立時神色一變,茲事體大,他絕不願意點頭承認,因為那麼一來,所牽扯的更非是那金鯉行波圖的單一問題了。司空遠絕非愚者,然而,他卻忽然發現到這個三師弟,卻比自己想象中要精明得多了。
冷笑一聲,他目射精光的注視著寇英傑道:“寇英傑,你這又何苦?這件東西,對你可謂無用,因為以你目前功力,還談不上習它,對我可就大不同了,你剛才也說過了,鐵海棠也必欲得而甘之,你自信目前的武功,保得住麼?”
寇英傑欠身道:“小弟確實是功力淺薄,只是那件東西,實不在我身上……”
司空遠陡然一掌向桌上拍下,噗一聲,一個手掌形,厚近半尺的大理石塊,落在地上。
寇英傑識得這種透打的功力,只是生平還不曾見過一人。施展這門掌力時,有如司空遠如此精純者更不多見,一時大為驚心。
驚心並不代表膽怯,一驚之後,他臉上又重新帶出了笑容。
司空遠近前一步,正要說話,忽聽門外負責守護的那個藍衫漢子馮同大聲叫道:“大爺到!”
話聲方落,空格花門倏地敞開,妙手崑崙鄔大野已大步進入。
寇英傑自位上站起,抱拳一拱,叫道:“大師兄。”
司空遠臉上頓時換上了一片和諧。
鄔大野目光一掃二人,含笑道:“你們在談些什麼?我可以聽麼?”
寇英傑正想說話,司空遠卻搶先道:“沒談什麼,為先師護靈柩之事,正向這位寇兄弟致謝!”
鄔大野一言不發,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