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傳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要依著我,咱們就該團結地方上,給他們來一個公道。”
盧七爺點頭道:“對!這話有理!”
白三泰白著臉道:“小聲哪,小心著隔牆有耳。”
說著隔牆有耳四個字,只聽見了呼的一聲,一隅包廂座頭上的藍布門簾子倏地揭開了。
白三泰頓時一呆,大傢伙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都移了過去。就看見那個座頭上走出來三個人,一老二少。
老的一個,瘦長的個子,雙顴高,一襲鵝黃色長披深垂地面,卻在連線處,結著一個元寶大小的金質紐扣,這人生就的鷹鼻子鷂眼,兩道掃帚眉又黑又濃,看上去確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物。
在他身邊的兩個年輕人,也都有三十開外,每人身上也和老者一樣,披著一襲長袍,只是顏色不同,老者身上的披風是黃色的,這兩個人都是灰色的。
二人一高一矮,一臉的精明幹練!
一老二少三個人有個共同之點,每個人臉上都像是罩著一層寒霜。
顯然是鎮涼州黃習孔的話把他們激怒了。
三個人六隻眼,一出來就認準了白三泰這個桌子,往這邊走了過來。
白三泰神色一變,打量著鎮涼州黃習孔,後者也傻了眼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包廂雅座裡還藏著三個人。三個人躲著喝悶酒,居然沒有出一點聲音,不能不說是奇怪。
老少三個人一直走到了面前,站下來。黃衣老者鼻子哼了一聲,打著一口濃重的陝北腔調道:“剛才是哪一位朋友指著姓鐵的在罵街?我倒想見識見識這位朋友!”
白三泰酒可是早就醒了。憑他的閱歷,只一眼也就看出了這老少三個人的身分,正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不用說這三個人準是跟著姓鐵的一塊來的。他為人夠滑溜,見風轉舵是一大特長,當下一轉身走下座頭,衝著三個人一抱拳:“三位好說!”白三泰嘴裡打著哈哈道:“哥幾個喝多了酒,一時口無遮攔,三位請賣個交情,就當沒有聽見過,來來來!請坐,請坐。”一邊說,他就伸手去拉那個為首的黃衣老人。
黃衣老者濃眉一挑,叱著:“這裡去。”不過是抬了一下胳膊,白三泰足下打了個踉蹌,一傢伙可就摔了出去,要不是面前有根柱子擋著,他可就保不住當場摔個黃狗吃屎。
鎮涼州黃習孔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出手打人,要講打,他可是誰也不含糊:“好你個老小子!”嘴裡吆喝一聲,黃習孔身子一個猛轉,已經到了老者左側方:“你敢打人?
看打!”
黃習孔練就的“綿掌”也有八成的火候,怒火中也就顧不了下手輕重,右手一翻,直向黃衣老者背上拍了下來。
那個高瘦的老人鼻子裡哼了一聲,倏地一閃身子,黃習孔的一掌可就落了空。
瘦老人怪腔嚷著:“你是想死!”一隻瘦手倏地向上一翻,由上而下,不偏不倚的已經拿在了黃習孔的手腕子上。
黃習孔吃了一驚,用力的向外奪手,奈何黃衣老者看似枯瘦的一隻手掌,力道卻是大得出奇,一任黃習孔施出了全身之力,卻是掙脫不開。他惱怒之下,大聲喝道:“好你個老小子!”嘴裡喝叱著,左掌一翻,卻用乾坤翻天掌勢,直向老人頭頂上力拍下來。
也就在黃習孔的手掌方拍下的同時,只聽得瘦老人嘴裡怪嘯一聲:“去。”他那隻緊握在黃習孔右腕子上的瘦手,陡地向上一提,只聽得呼的一聲,黃習孔偌大的身子,像貓也似的被摔了出去。
老黃表演了一手黃狗吃屎,一下子砸在了一張桌子上,一時間,碗飛盤碎,菜汁四濺。
那一桌的幾個客人,嚇得鬨然四散,彼此吆喝著,哪裡還敢再在這裡停留,紛紛走避一空。
黃習孔由菜桌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