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在想什麼,是狠不下心?”
戰丕芝趕忙的逃開了她的眼睛,害怕的道:“不不,夫人你誤會我了。”
“那就好。”沈傲霜微微笑著:“這件事你做成功了固然是大功一件,可要是失敗了我也不會輕饒你。你下去吧,有訊息隨時來告訴我。”
戰丕芝答應一聲,匆匆請安告退。
沈傲霜也就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坐下來。
一角,卻有一雙鋒利的眸子,正在注視著她。顯然他——寇英傑,在這裡已經站立了很久。幾乎是不可思議的,起落攀登如此高的樓閣,進而登堂入室,竟然不曾發出一點點聲音,甚至能夠躲過了沈傲霜的耳目,的確匪夷所思。
把一切都看在了眼睛裡,寇英傑臉上帶出了一絲笑容,其實他早已勝券茬握,更不愁對方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暫時他卻保持著一分悠閒的神態,甚至對於靜中的沈傲霜也不出聲打擾,隨即悄悄退出。
這是他此番逗留師門故居的第一夜,尤其在強敵四面環伺的情況下,他不得不保持著特別的警覺,白馬山莊他勢在必得,決計不容許任何人侵佔,這是實踐先師郭白雲死前遺言的第一步工作,必欲徹底執行之後,才能進一步談到發揚光大。
山莊內的形勢,他原是輕車熟路,至於六外一中的七星樓所埋伏的星光七殺陣。也是難他不住。夜月星光之下,只見他身子起落,如星丸跳躍,迴旋轉側之間,又來到了正中的六角大廈。
猛可裡匹練般的一道白光射進來,一人啞聲叱道:“什麼人?”緊接著弓弦聲響,“刷刷!”一連射過來兩枚箭矢,一個黃衣漢子,居高臨下,由大樓一角陡地躍身撲下來,掌中一口鬼頭刀更是不容分說,摟頭蓋頂的向著寇英傑猛劈過來。
寇英傑倒是吃了一驚,想不到以自己之謹慎,居然也會驚動了外人。拂大袖,捲起了一雙箭矢,盤身翹首,一抬手,已拿住了這人力劈直下的刀鋒,就勢右掌輕舒,噗一聲,已按住了黃衣人後肩琵琶骨上。來人連一口氣也沒有喘出來。頓時就被拿住了穴道。一時間,他身子抖動得那麼厲害,只覺得寇英傑加諸在自己身上的那隻手掌,象是蘊含著一種奇異的功力,突地身上一陣發麻,隨即呆立不動。
寇英傑把他身子抬過一邊,使之貼壁而立,只見他剔眉張目,揚刀作勢,乍然一見之下,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竟是被人以玄功鎖了穴道。
然而,由於這名黃衣弟子的出現,卻已使他敗露了身法,不旋踵間,三四座星樓上,都有了驚動,無數道孔明燈光自四面八方齊射了過來。一時之間,山莊裡便響起了噹噹雲板聲。這般情景之下,寇英傑自不便再停留下去,雖然即使以身犯眾,他也必可穩操勝券,然而那麼做卻顯然有違他來時之初衷。就在眾聲紛壇叫囂的一刻,寇英傑已經一路輕登巧縱的來到了迎賓閣。似乎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使他感覺到有點不妥。當他足尖方自一踏入客房的一刻,猝然向外退出了一步。也就在這一刻,當前嗡然一聲作響,一蓬黑油油的暗器沒頭蓋臉的直向著他全身上下擁了過來,寇英傑猝然一驚之下,一雙大袖倏地向空中一揮,暗中透出真力,使出武當一脈的流雲飛袖之功,雙袖開闔之間,只聽得叮叮噹噹一陣聲響,已將來犯的一天暗器,全數捲入袖內。
值此同時,一條黑影,直由他睡房中,快速的向外闖出。
寇英傑一聲冷笑道:“無恥之徒,打!”雙袖乍翻,收集入袖的數十顆暗器鐵蓮子,有如出巢之蜂,呼嘯著反向這人沒頭蓋臉的打回去。
來人顯然大非泛泛之流,只觀其出手氣勢,手眼身步,已大大透著不凡。面迎著寇英傑反擊出袖的一天鐵蓮子,這人鼻子裡冷哼一聲,只見他身軀霍地向下一矮,雙手同出,一片錚錚聲響,滿空鐵蓮子,竟吃這人用內家聚合之功,全數收集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