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身受時之諸般痛楚,然而他卻可以斷定,自己萬萬無此能耐,能夠當受得住那股凌厲猛銳的透體罡風。反之,能夠當受得住這股罡風加體之人,一定是無所不能了,最起碼也必然練成了武者的至高境界,即所謂的金剛不壞之軀。
對於寇英傑來說,這是一個嶄新的觀念,他以前沒有見過,沒有聽過,然而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親目所睹,親耳所聞,不容他不信。
就在這時,他為自己內心許下了一層更高的願望,並且下定決心要達到這個境界。
姓朱的這個人,無疑激起了他的向上決心,所給他的啟發,在某一方面來說,甚至超過他的恩師郭白雲。事實上這個朱姓人那身超越凡俗的武功,猶駕臨郭恩師及那些他所認識的仕何人之上,這一點似乎毫無疑問。
他腦子裡充滿了對此人的離奇幻想,包括他的身世,從何處而來,往何處去,住在這裡又是為什麼。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關係著一件極大的隱秘,而這隱秘卻又不象是屬於傳統武林之間的事情。眼前的這個人,也不象是屬於武林中任何一個門派的。
寇英傑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許多。
姓朱的坐在石案邊,回過頭來向著寇英傑招了一下手,寇英傑走過來。
二人默默相對著,寇英傑忍不住問道:“朱兄,你來到這裡有多久了?”
姓朱的仰頭思索了一下,跟著伸出了兩根手指。
“兩年?”
那人搖搖頭。
寇英傑呆了一下道:“那麼是兩個月?”
那人又搖了一下頭。
寇英傑頓時一呆,不禁問道:“莫非是二十年了?”
那人才點了一下頭。
“啊!”寇英傑打量著他道:“這麼說,朱兄,你今年貴庚多少?”
那人臉上作了一副莫測高深的笑容,石桌上陳設著文房四寶,硯中墨汁未乾,拔出筆來,他在一張黃紙上寫下:“六十八”。
寇英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他簡直是難以置信,眼前這個黑髮魁昂,看似三旬左右的漢子,居然已是六十八歲的人,太荒唐、太不理解了。
姓朱的微微一哂,似乎已看出了寇英傑心中所想,隨即振筆飛書,在黃紙上寫下了:
“雅居不沾俗,故而貌不老!”
寇英傑肅立而起,恭敬的抱拳道:“這麼說,在下當以前輩視之了。朱前輩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那人拉住他搖了一下手,示意不可,寇英傑愕了一下坐下來。
姓朱的寫下道:“我最厭惡世俗客套,你我兄弟相稱,應無不可!”
寇英傑還想謙讓,卻發覺到對方眸子裡閃爍著一片真摯,又似別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不容你不照著他的意願行事,他情不自禁的點了一下頭。
那人頓時面飛遄興,寫下道:“此處地交兩山回脈,深入山谷,常人罕至,山中多猛獸,人不能近!”
寇英傑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
那人又書寫道:“我名朱空翼,乃成祖第七子——世封寧王即是。”
寇英傑大吃一驚,倏地站起,朱空翼用力的把他按了下來,搖了一下手,紙上落筆寫道:“富貴功名如雲煙,眼前已是散淡人,復以仇恨加身,忍辱負重至今,千萬切記不為外人道及!”
在“不為外人道及”字行邊,特意的加了一行圈點。
寇英傑點頭表示知道。
這位貴為皇親的奇人,繼續在紙上落筆書寫道:“幾十年來,我七遷居處,卻未曾離開積石山,自幼即習武,四十而後,始入門徑,得窺堂奧於自覺!”
寇英傑道:“在下欽佩之至,閣下身手曠古絕今,為當今第一奇人,可稱不愧!”
朱空翼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