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內,誰也不知道她懷孕的情況下,直接便小產了。
小產的原因是誤飲了雄黃酒。
因賈政升官,史夫人昨兒晚上特意親自下廚,給賈政備了一桌酒菜,為賈政慶賀。誰知管酒水的婆子,送來的竟是雄黃酒。史夫人昨兒晚上喝了雄黃酒,今兒宴客又太過操勞……
事情追查到送酒的婆子身上,那婆子大喊冤枉:老爺和夫人喝酒,她自然不敢怠慢,便把最好的酒——端午時宮裡賞的御酒拿了出來。她並不知道史夫人有孕,而且也提過這是端午節御賜的雄黃酒,且雄黃酒的味道一聞便知,史夫人明知是雄黃酒還喝,怎麼能怪在她的頭上?
史夫人卻有苦難言,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孕,卻不是因為她不小心,而是因為太小心。先前她月事遲了幾日,便懷疑是不是有了身子,基於某種原因,她沒有找太醫,而是悄悄去藥房請了位大夫。
史夫人年不過十七,面皮薄,也沒好意思告訴大夫她懷疑自己有了身孕,只說身子不適,而後大夫診脈、開方子,話說了一堆,就是沒有提起身孕的事兒,史夫人自覺丟人,自然不會將此事亂說。
罪魁禍首似乎找到了,賈府的人氣勢洶洶的去找那大夫算賬,誰知大夫一聽傻了,也喊冤枉:那麼短的日子,脈象不顯,便是太醫也未必診的出來,何況是他?史夫人自己說身體不適,他便沒想到上面去,且他開的方子也極謹慎,沒有半點對母嬰不適的東西……
看這事兒巧的……若勉強追究起來,竟是史夫人自己的過錯更大些。
見說話的丫頭一臉唏噓的模樣,林楠搖頭失笑,起身去賈母房裡用早飯。
黛玉眼圈兒紅紅,神情懨懨,想必是昨兒哭過一場,賈母也神情黯淡,林楠少不得多說好話,將賈母勉強逗笑,才領了黛玉回府。
賈璉和王熙鳳夫妻兩個送他們出來,送到二門,林楠頓住腳步,想想後將下人都使開,看著王熙鳳一陣,才道:“璉二哥哥和嫂子對我和玉兒向來親近,所以有些事,我想提醒嫂子一句。”
賈璉笑容凝住,看了王熙鳳一眼,道:“林兄弟有話儘管說。”
林楠道:“按說舅舅房裡的事,我這做外甥的不該插嘴,但是璉二哥哥和嫂子應該知道,小舅母之所以會嫁過來,同我與妹妹有些干係,看見舅舅和小舅母能琴簫相和,我和妹妹心裡也好受些。但是如今的情景,卻讓我難以心安,小舅母豆蔻年華,若是因了我和妹妹的關係,讓她深陷火坑,我委實難以坐視。”
王熙鳳臉上堆起笑容,道:“林兄弟你誤會了,小嬸子自進門之後,上上下下就沒有一個不喜歡她的,將她捧在天上還來不及,怎麼會……”
林楠打斷道:“漂亮話我說不過嫂子,但是嫂子,人心都是肉長的,小舅母對嫂子如何,嫂子心裡有數,家和萬事,好好的一個人,嫂子就非要逼的她學會這些骯髒伎倆,和嫂子您鬥個你死我活?”
王熙鳳笑容有些僵硬起來。
林楠繼續道:“我實在看不出,二舅舅房裡的事兒,和嫂子有什麼關係?老太太再心疼寶玉,難道會因為這個,不讓自己旁的孫子出生?”
賈璉瞪著王熙鳳,臉色陰沉,卻依舊對林楠道:“林兄弟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小二嬸的事,分明就是趕巧了……”
林楠對賈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依舊對王熙鳳道:“妹妹這些年,多虧了嫂子照看,衝著這些日子嫂子為了妹妹奔波勞累,我也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