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素敬這次會趁機發動攻擊,是朔華早料到的事。
但不管他如何料敵機先,在天籟這個活動雷達不在身邊的情況下,能猜測到敵方發動的那一瞬間,那他就是神了。
偏偏箭矢這東西,如果沒辦法猜到射出的那一瞬間,能不死,就算好運。
冷暮的武器,剛將對面的敵人給射下屋頂,同一時間還來不及構成包圍網的箭雨,便開始紛紛從四面八方往四人射擊。
冷暮一手抄起朔華,一手從空間裡將武器換成長盾,抵在身前迅速前進;扎克貼在朔華的身後,用雙刀將射過來的箭矢不斷揮開。
三人就這樣迅速地往廣場邊緣躲藏。
而樹海則是遁到地面下,用他自己的方式躲藏起來。
最火大的人自然就是朔華,雖然受了重傷又中毒,並不代表他會軟弱地倚在同伴身上,讓別人來替自己報仇。
事實上,敢傷朔華的人若是知道他沒死,就應該立刻躲得遠遠的,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讓他再見到,因為他正是最會記仇、肚量狹小的最佳代言者。
“去死吧!你們這些雜碎!”
朔華抬起的手由上往下一揮,原本空蕩蕩的夜空,突然迅速凝結出大片針狀冰錐。
只是這次的冰錐,比起對付煉血他們的那一次,顯得更尖銳、更長,而且範圍籠罩住整個春日廣場四周。
冷暮才剛帶著他躲進一個屋簷下,成千上萬的冰錐便夾帶著寒霜,以重力加速度的力量如雨落下。
扎克甚至看到,那些冰錐深深地刺入擺放一旁的實心木椅中。
屋頂不斷傳來慘叫聲,那些冰錐像是永無止息一樣,一波接著一波落下。
被冰錐穿過身體的暗殺者,無法立刻死去,只能任由那無人可對付的冰錐,一根接著一根刺穿身體,從肌膚穿過皮肉破壞內臟,再從體表面板冒出。
那真的可以算是一種酷刑。
沒有被刺穿要害而死亡的暗殺者,除了哀嚎之外別無他法,無力動彈的身體任由冰錐摧殘,凝結的鮮血流不出,讓生命延長承受更多的痛苦。
“你果然是不能得罪的。”扎克全身起雞皮疙瘩,不過他堅持這是因為冰錐落下,導致附近空氣變冷的緣故。
扎克殺人,雖然也是常常令人作惡地將目標砍成五、六塊,但通常都會在瞬間讓敵人斃命。
會造成那種令人不忍目睹的結果,純粹是因為刀招太快、刀太長,一刀下去就是兩截軀體,並非刻意。
而這些不斷從天上落下的殘酷冰錐,根本就是這個少年刻意施為的結果。
朔華冷冷地看他一眼,他並不在乎別人會因為他的手段而怎麼看他。
在過去,他受夠了為生活忍耐。
既然展開了新生活,他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敢動他一根汗毛,就該有被千刀萬剮的覺悟。
不過,雖然他很火大,在傷重之下力量也有限。
冰錐雨持續了將近半分鐘,屋頂幾乎再也聽不到哀嚎聲後,原本就因大量失血而臉色慘白的人,更是全身冒出冷汗。
冷暮在他閉上雙眼昏過去的那一刻,從空間中取出最利的刀刃,伸手抓住箭矢尖端的部分,狠心將倒勾用力切開,大量的鮮血沿著血槽湧出,一下子就染紅了冷暮的手。
拔出箭矢時,樹海已來到三人旁邊。
樹海伸出手按住那傷得極為嚴重的肩膀,血液的流速在他的能力運作下慢慢減緩,只有樹海自己可以感覺傷口附近的組織在迅速癒合,尤其是動脈一定要立刻補起。
沒多久的時間,傷口看起來終於好了一些。
然後在扎克眼珠子差點落到地面的目光之下,不但鮮血不再繼續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