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地纏著,時刻威脅著我,要過來把我打包回去。
我知道,我已經悄然佔據了他的生活,慢慢的走進了他的內心。
某種默契已經在我們的心中蔓延開來,隔著遙遠的距離,可是我們彷彿覺得彼此之間的空氣是一樣的,都透著些微的甜蜜。
可是,對於這種情緒我有時候又很煩很無奈,我看書時,看著看著,那些數字那些詞語不知怎的,一個個都變成了他的臉,我看著看著就笑了,像個傻瓜一般。如果哪天沒接到他的電話,我也心緒不寧,根本看不下去。有時候還會幻想,他下一秒就出現在我面前,用力的抱我,吻我,告訴我,他想我。
有時候又會怔怔發呆,想著他是不是在參加那些無聊的宴會,宴會上是不是很多美女勾引他。沒認識我之前,他倒是能守身如玉,可睡了我之後食髓知味,難保把控不住……呸,我唾棄自己,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每天都是在這種矛盾的、折磨人的情緒當中掙扎,有時候感覺要瘋了。
終於在某天,我忍無可忍,對某人提出要求,為了保持最佳的學習狀態,在高考前的一個星期內,都不準跟我通電話!
某人在電話那邊咬牙切齒罵我狠心,可這邊的我卻早已淚流滿臉,不狠心一把,我怎麼證明自己的優秀?
過了二十天多天水深火熱的日子,我終於熬到了高考完畢。
感覺發揮得不錯,這天我邁著輕快的步子出了高考的大門,感覺風也輕雲也淡,六月毒辣的陽光也是暖暖的。
多年來的執念能輕鬆的放下,我覺得自己如掙脫了繩子的風箏,在屬於我自己的天空中自由的飛翔了。
聽說某人出差在國外還要十來天才能回,我便放心的悶頭大睡了兩天。
之後,回了趟老家,提著大包小包回去看了趙姐,然後,去看了流水中學的副校長。副校長原來是我的班主任,多年前我放棄學業讓他深感遺憾,我沒有唸完高中,他也給我整了一個高中畢業證。這次能順利參加高考,也是多虧他幫忙。
拉拉雜雜的事情辦完了,我的心便不在了這裡。
第三天,我讓陸璃的保鏢買了回佛城的機票。
下了飛機,陸璃不在,又不想回陸宅,想了想還是直接去郭府找姐姐。
自從我回了陸宅,姐姐覺得她一個人霸佔著頤美居,還要配置那麼多個傭人伺候她,很是過意不去,就搬到她乾媽乾爹那裡去住了。
其實,姐姐跟艾姨他們沒有半點血緣關係,我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不過考慮到姐姐一個人住沒有安全感,也只能先由著她。
等陸璃回來,我看能不能跟他商量下,我們又搬回頤美居,和姐姐一起住。
我看到郭府那棟歐式小樓的同時,也看到了在大門口迎接我的巧笑吟吟的姐姐。她身穿一襲白色長裙,臉頰紅潤,烏髮飄揚,比那座雅緻的花牆還要美上三分。
我衝下車來擁抱她,激動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曾經被毀了的姐姐,竟然能變得如此美麗,我如做夢一般,不敢相信。
艾新蘭與郭叔聞聲也出了來,我哽咽著跌聲道謝。
真是太感謝他們了,沒有他們,就沒有如今的姐姐。
一行人進了門,艾姨吩咐傭人準備開飯。
再見上次見到的那個年輕男子,我這才注意到眉宇之間跟郭叔很是相似,他自我介紹說他叫郭宇,一個斯文又彬彬有禮的男子。
席間,艾姨一個勁的給姐姐夾菜,郭叔品到好吃的菜也催促姐姐夾來試試,郭宇則偶爾含笑默然注視,如果外邊的人不知道,還真以為姐姐是他們親生的。
我又忍不住拭淚,姐姐總算熬到頭了,不管日後她的病情會不會復發,都再也不會有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