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日日夜夜地虛弱下去,卻無力可施。
知道是場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隱隱地痛。只是,心……心是什麼?們狗尾巴草是沒有心的。
那麼,究竟是什麼在痛?在睡著的時候,終於來只兔子吃草來麼?
在夢裡,靜靜地守著那株小苗,直到有來只奇怪的生靈。看上去像是狸貓,卻通體雪白,還有條蓬鬆的白色大尾巴,優雅而輕盈地在身後飛舞。開開心心地追著只鸞鳥,不留神已經跑進雷澤。
看到小苗,先是大大地吃驚,笑嘻嘻圍著他轉好幾圈才道,“喂,是丹木麼?”
小苗低低地答道,“嗯。”
“,太好,很喜歡吃丹果的呀。以前怎麼沒有在雷澤見到?不錯不錯,快長罷,以後再來的時候就不用跑老遠去找吃的,直接吃丹果。”
“給澆水,替鬆土,五百年之後,定能給丹果。”
那隻小狸般的生靈想想,“唔,五百年之後,丹果多麼?”
“多……很多很多……樹的丹果,都給……”
“好吧,言為定。”那小狸般的生靈完便跑。
以為那隻小狸會很快回來,哪知道,去便是好多年,若不是有回雷神出入時帶回片雨雲,想,那株小苗早就已經徹底被羲和烤成幹樹枝。
就在以為那隻小狸再也不可能回來的時候,哪想到,有真的回來,幾道長長的血痕在白色的毛皮上面,觸目驚心。吐出只玉甁,然後將裡面的水全部澆在小苗的根上。
跟著,便目瞪口呆地望著那株小苗在瞬間長成棵樹。
他片片地伸展開葉子,低低地向那隻小狸道謝,“其實只要普通的水就好,不定要仙泉的。”
那隻小狸開心地坐到丹木的樹蔭下,細細地將已經被血凝成團的毛皮舔開,時不時地,痛得哆嗦。
聽丹木般,滿不在乎地嘻嘻笑,“問過好多仙樹,他們都朝陽之谷水神吳的清泠泉最好,只要喝整瓶,從此便能長出很深很深的根,再也不用喝凡間的水。丹木啊,可沒辦法三兩頭地來雷澤給澆水,只好找找種勞永逸的法子。”
罷,立起來,回身檢視那些傷痕,還搖搖尾巴,看著依舊飄逸的長尾,滿意地頭。
小樹遲疑著,有些擔心地問,“……些是什麼?”
“傷。去朝陽之谷的時候,計蒙正好也在那裡,連吳都同意給清泠之淵的清泠泉,計蒙卻非要難為,那就只好打羅。”遠遠地,看那小狸的傷還不輕,卻笑得很輕鬆,“其實不喜歡打架的,也打不過幾個人。大多數的人都喜歡,因為跟在起他們都會覺得很輕鬆,很開心。計蒙非要打,只好讓吳難過,所以,後來他出手叫停,才沒有吃大虧。”
小樹沉默著,像是不知道應該什麼,半才道,“該怎麼謝謝?”
那隻小狸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舔舔嘴唇,歪著頭想半才跳起來笑道,“給丹果!好多好多丹果!唔,要不,看好像也沒人管,就做的樹吧?”
笑嘻嘻地望著那丹木,沒想到,丹木卻認認真真地回答道,“好。是的丹木。呢?是什麼?”
那小狸愣下,然後哈哈大笑,“真的呀?哈哈,終於有什麼是個人的!不錯!是什麼啊,呵呵,是隻朏朏啊(朏,音fei)。開心的朏朏,忘憂的朏朏,所以,有很多人喜歡跟在起。唔,既然做的丹木,好吧,那就做的朏朏好,跟在起,定不會難過的。”
邊著,邊胡亂地用爪子在地上東刨西刨,弄得塵土飛揚。
丹木很是有些好奇地替遠遠看著的問出來,“在做什麼,朏朏?”
“鬆土呀,不是要讓替鬆土嗎?”
朏朏抖抖身上的塵土,再舉起的白色爪子來看看,有生氣地哼聲,“雷澤不好玩,好髒,老是弄髒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