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朵花含著眼淚起身跑了,黃海連忙追出去。
“唉……。”葉兒幽幽嘆息著靠向祝童懷裡;“李想,你怎麼看?”
事情很明顯:朵花走紅網路後,黑白雙煞要掙錢必然把朵花帶入廣告娛樂圈,黃家本來就不接受朵花,更不會接受一個娛樂明星做兒媳。
祝童想的更多,這一段他正逐步拉近與王向幀的關係,如果朵花還是以前的狀態;祝童還可能把蝶姨的事一點點透給王向幀,如果朵花變成一個沒有**的公眾人物,情況就充滿了變數,王向幀會不會以自己的前途做賭注,認下朵花和蝶姨?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她,該怎麼辦?”祝童拼命開動腦子,想找出一個妥善的辦法阻止這件事;但是,他越想就越感覺自己的渺小。朵花可以說已經成名了,這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機會,把她拉回來,談何容易?
晚上,祝童送葉兒回家後來到蝶舞花香,蝶姨已經關門打烊,正哼著山歌在店內收拾鮮花。
一個月來,祝童只和蝶姨有過三次單獨交談的機會,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攤牌了。事關朵花和王向幀的未來,祝童擔負不起那麼大的責任。
“情況就是這樣,朵花如果就這麼走下去,他會很為難。朵花越紅你們之間的距離越遠,黃家也越不可能接受朵花。”
蝶姨靜靜的聽祝童介紹王向幀的情況,仔細聽他把其中的厲害關係分析一遍後,呆呆的坐在花椅上。
“我該做什麼?朵花大了;我的話她根本不聽。”蝶姨鼓起勇氣抓住祝童的胳膊;“你替我想想辦法,他一定有辦法,我能見見他嗎?”
“蝶姨,你要想明白,如果見了面,今後就沒有退路了。無論是福是禍,你們都只能承受。”祝童拿出手機:“我就要撥號了。”
“等一等。”蝶姨捂著臉縮成一團,肩膀微微顫抖著,好久才抬起頭:“孩子是他的,他應該知道。”
祝童嘆息一聲,撥通了王向幀的電話,這次是王向幀接的。
“我是李想,首長,有件事要麻煩您,您方便嗎?”
“李醫生啊,有什麼事就說,我們之間不需要這個。我想,讓我為難的事,你也不會找我。”王向幀很老到的堵死了多種可能。
“是私事,我想單獨見您,只需要半小時。”
“你過來吧,一小時後,唔,十一點二十,我讓小於到門口接你。”
通話結束,祝童與蝶姨走出蝶舞花香,坐上雷諾車。
蝶姨一直在顫抖著,雙手緊緊扭在一起,嘴唇哆嗦著不停唸叨:“我這樣去……你看我是不是很傻?”
“蝶姨,你就是你,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只要記得兩點,我叫李想,我們是採藥時遇到的朋友;任何時候都不能對他透露我的身份。第二點尤其要注意:你是看到鳳凰城的那副對聯才找到上海的,你還記得那副對聯嗎?”祝童不放心的叮囑著。
“我知道,你放心,不會讓你為難。”蝶姨鎮定一些,望著車窗外的燈火輕輕道:“少年不羈別離枝,一生愧對蝴蝶蘭。于飛一直記得我,現在……他的變化大嗎?”
“人總是會變的。”祝童不放心也沒辦法,王向幀辦公的別墅已經到了;小於果然在門前等著。
“你在車上等一會兒,我先進去。”祝童對蝶姨說一聲,下車隨小於走進別墅。
王向幀正在花園裡活動手腳,像是在打太極拳,不過架勢鬆垮且毫無章法,也缺乏內在的勁力。
“來,這邊坐,既然來了就不用著急。聽說你要日本去做訪問學者,好啊,正好和日本同行好好交流一下。中醫是我們的國粹;這些年來,中醫一天天走向衰落,去看看別人怎麼做的也好,找出自己的差距,回來後才能更好的工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