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中宏或一位侍者。
只是,事情如果真那麼簡單祝童就不會感到忐忑不安。
花園門外照例有兩個侍者擔任守衛,井池雪美對他們說:“讓川中宏回來吧,這件事就此結束。”
“松井平志還在等著呢,如果不是他,我八成和野村老先生一樣死在對方槍下了。”祝童趁機說。
“是應該去看看他,可現在不是時候。”井池雪美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豔紅;“野村先生的墳前還少了點東西,松井近仁或松井太郎,松井家的厲害傢伙未免太多了,必須有個人出來負責。”
“還要流血?”祝童有些不滿。
“你不懂。先生,這裡是日本,是京都。我這樣做是在報答平志君對你的保護。平志君明白,要不然,他也不會跟著先生來到九津。先生說過,他身上只是一點輕傷,沒有人限制他的自由啊。”
“我……不該去喝酒。”
之前祝童確實不懂松井平志為什麼會跟自己回來,現在有點明白了。松井平志現在是自由的,他隨時可以離開九津,留在這裡,就等於在對松井家的長老們施加壓力。
要麼付出代價,承認松井平志的族長權威,要麼大家一拍兩散。如果他們選擇後者的話,松井平志將回歸井池家族,而松井家族就要做好應付野村花海弟子們殘酷報復的準備了。
野村花海昨天晚上離開渡花琴時對松井平志說的那番話已經是代表井池雪美表態了。祝童知道,野村花海更看好松井平志而不是自己,他一直希望井池雪美能嫁給松井平志,而不是一個來自中國的“神醫李想”。
就算死,他都選擇倒在松井平志懷裡。
一顆大口徑子彈穿過野村花海的胸口,造成一個茶杯大小的貫穿傷,他隨即倒在松井平志懷裡。
祝童跑過去時,野村花海已經閉上了眼睛。松井平志和他們身邊的人都聽到了他最後的一句話:“拜託了,一定要照顧好小姐。”
野村花海的死,對井池家族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好在川中宏還活著,他只受了點輕傷,身上三處穴道被封。
如今,川中宏正帶人追殺殺害野村花海的兇手,九津內外處於半封閉狀態。
“你不用自責,野村老師一直在壓迫松井家,他們真正想殺的是我啊。幸虧你來了。”井池雪美善解人意的寬慰道。
“幸虧我來了?”祝童默唸著,嘴角浮起笑紋。如果可能的話,松井家族最希望幹掉的不是自己也不是野村花海,而是井池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井池雪美小姐。
可是,刺客最想殺死的一定是自己。祝童想:如果自己不來日本,如果他不堅持去京都赴約……所有的如果都不發生的話,他來日本做什麼?
回到楓盧,祝童換換腦子,說:“我在想,福華造船不能再拖了。拖下去,類似的事還會發生。”
“乾媽說,一週內就會有個結果。他們也拖不起了。”井池雪美準備給父母上香,她正在選擇香線。
“我在想我們的調解人,他似乎太得意了。”祝童走到壁櫥前幫著井池雪美選擇香線。無論走到那裡,井池雪美都會隨身攜帶父母的牌位,每天下午上香幾乎成為她必做的功課了。
“你是說勳爵?”井池雪美看向祝童,笑道:“先生想做什麼?”
“漢密爾頓勳爵是有點問題,也許是我多心了。雪美,事情不能全由他安排。那樣,我們太被動了。我需要一個宴會,派人把請帖直接送到史密斯手裡。”
“今天嗎?”
“就是今天,雪美可以先和威爾遜夫人商量一下。”
“乾媽總說這兩天太安靜了,她一定很高興能熱鬧熱鬧。”井池雪美臉上剛出現點笑摸樣,又苦著臉說;“還是不好啊,野村老師剛去世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