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投資可以選擇與東海投資和另一方聯合,在合適的時候徹底吞下這家集團公司,也可以在上市後將股份轉讓給別的有意願的投資者;或者就持有這些股份。
祝童的判斷也是他們的判斷:資源性資產,只會升值不會貶值。
這可算是一個多贏的計劃,政府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並能得到一個納稅大戶,環境得以改善,企業煥發生機,消除了依附該產業生存的十幾萬就業人口的失業危險。王向幀,也能趁勢收攏地方勢力,為本地的如一潭死水般的經濟格局引入發展變革的契機。
但是把十五家互相競爭的企業組合到一起,勢必會觸動各方利益。即使以王向幀的地位,也需要有多方配合才能付諸實施。
祝童率領的外來資金如何進入並謀利也是個問題,只有在這個看似最困難的時期打著環保的旗號進入,才能不引起地方勢力的反彈。
將要成立的集團公司還需要一個合適的戰略合作伙伴,一個在業內有影響的大公司,為集團公司注入新的管理經營理念,以適應上市的基本要求。
這件事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算容易,至少在完成環保工程的投資之前,這邊不會與任何一家有合作意向的公司接觸。範西鄰傾向於神鋒集團公司,當然被王向幀婉言謝絕了。
形成共識並不需要太多時間,祝童離開酒店,坐上了張偉親自駕駛的一輛警車。他要去見見江小魚。
來此地兩週了,祝童和張偉只見過兩次面。
礙於王向幀準女婿的身份與資歷,黃海並沒有進入本地的公安系統,如今只是帶領一個屬於公安部的工作組配合王向幀工作。這是個可進可退的、不負責任何一項具體工作、又似乎什麼都能插手的奇怪設定,但很適合如今的情況。
比如現在,因為江小魚燒死的是三位外籍人員,影響與事件本身都十分敏感,本地公安系統處理起來有點棘手,案件就落到了黃海手上,張偉以省廳刑偵支隊長的身份配合他。
一年前,張偉還只是武漢一個區的警官,能有今天的位置多虧了黃海和祝童。他知道,無論是黃海還是祝童,都不需要他的感激和報答。特別是祝童,更多的是將張偉當成是朋友,他只會向黃海提出要見江小魚的要求。
警車飛馳在西部都市略顯擁擠的馬路上,張偉猶豫片刻,問起“小麗”的近況,他還沒有從那個妖豔迷人的女人身上將自己拔出來。
“你如果再見到她,一定不認識了。”祝童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一張照片;“瞧,她現在很正常。”
張偉瞄一眼,臉刷地紅了。尹石麗已然散去了**功,現在看去更像一個很普通的白領麗人。
“有機會的話……告訴他我在這裡,請她來做客。”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你可以自己對他說啊。”祝童將尹石麗的名片丟到駕駛臺上。
“謝謝。”張偉立馬精神起來。
祝童盯著他的眼睛,笑了。他有種暖暖的感覺,張偉也許真的會與尹石麗走到一起。他並不只是貪圖“小麗”的嬌豔,這個看似豪爽的漢子心裡真的存有一份柔情。
江小魚臉部被燒傷,如今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警車還未駛入醫院大院,祝童心裡咯噔一下:張偉抓到的並非江小魚,而是……大火輪。他身上有祝童種下的蝶蠱,那是祝童種下的第一隻蝶蠱,他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
關押“江小魚”的醫院在省會郊外,只是一家擁有一座四層綜合樓的、不起眼的二級醫院。現在,有多位來自上海和省會大醫院的頂級燒傷科、整容外科專家坐鎮,負責“江小魚”與在同一場事故中受傷的旅客的後續治療。
透過房門上的玻璃窗只看了一眼,祝童就確定了,那個人絕對是被自己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