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神秘的消失了,最後一次出現的地點是青島。
祝童深吸口氣,向東邊上海方向看了一眼。那裡有葉兒,有他的千辛萬苦拼搏來的生活,如果他的感覺正確的話,很可能,他要換一種生活方式了。
孫鐵力曾對他說過,那尊佛不會甘心被他這樣的小人物擺了一道。十月國慶慶典,他沒有露面了;剛過去的**,他露面了。這預示著,他已然度過了難關,有力量實施反擊了。
李頌漢,刑貴金,這兩個曾經先後負責追捕他的警官中,祝童更在意刑貴金。但是沒有王文遠,祝童的感覺不會如此糟糕。黃海的說刑處,應該就是刑貴金了。
王文遠太自負了,祝童一直試圖緩解彼此間的關係,黃海也曾數次創造機會。無奈,祝童從對方眼裡已然能看到深藏的妒火與不屑。
想到這裡,祝童決定不再插手江小魚的事,也許,上海亂一些對自己更有利。他需要找個地方靜靜的呆幾天,好好斟酌一下,怎麼做才能度過可能到來的劫數。
黃海將病歷拿過來,遞給祝童:“李醫生,這是病歷。他剛來的時候還能說些簡單的詞彙,近幾天越來越嚴重了。所有的用藥記錄都在上面,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治療方法不對頭?”
祝童謙虛道:“我的水準看不出什麼。”
翻開病歷,前幾頁確實沒什麼問題。
上海的專家是煙子請來的,祝童原以為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看到後面的病歷以及治療記錄,才發現問題很嚴重。
頭面部灼傷病人最怕感染,大火輪初期有肺部感染、肝功能、腎功能損傷、電解質紊亂等多項併發症。經過前期治療,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但只能靠呼吸機與輸液維持生命。
上海的專家組來了以後,對大火輪實施了氣管切開手術;經過那次手術後,大火輪的咽喉才變成現在的樣子。
祝童不相信,江小魚會把他變成啞巴就放心了;他仔細研究著最近幾天的用藥情況,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這種藥,是本地供應的還是他們帶來的?”祝童指著一種抗菌噴劑問。
這是一種外用藥,起覆蓋傷處的作用。病歷顯示,大火輪前期用的是另一種噴劑。
“這是……進口藥,他們帶來的。別的病人用的效果都不錯。”黃海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藥盒;“每種藥,我都留有樣本。”
“進口藥?”看到藥盒,祝童啼笑皆非。
這明明是望海製藥出品的冰雪散噴劑,去年有家上海的醫藥公司訂購了一批,要求外包裝與說明書全用英文,說是要出口。沒想到,他們竟然當成進口藥賣給那些專家們了。
冰雪散本是祝門秘藥,對治療外傷有奇效。這種噴劑是望海醫藥研究所在原配方的基礎上改良後的成果,成分與療效祝童很清楚。對輕度燒傷病人用還可以,絕對不應該用在大火輪這種重度燒傷病人身上。
“把它停了吧,以前那種就挺好。”祝童指著病歷上寫著冰雪散噴劑的地方說。
黃海點點頭,拿著病歷去找醫生了。他幾次親眼見識過祝童的本事,對他的醫術有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沒幾分鐘,黃海回來的,身後還跟著一位面色不善的中年人。
“你有什麼權利質疑我的處方?”中年人進門就氣哼哼的對祝童嚷嚷。
“請坐。”祝童指指沙發;“我只是建議,都是為了病人好。如果有異議的話,我們可以坐下來討論。但是,那種‘進口藥’真的不能再用了。”
“我是燒傷病理學博士;”中年人坐下,緩口氣道;“他是我的病人,我知道什麼時候該用什麼藥。我知道,你是‘神醫李想’。中醫也許在別的方面有用,但是在我面前,你沒有指手畫腳的資格。沒有無菌病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