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攔阻,就憑現在這些人,難啊……
李頌漢走到祝童面前,小心翼翼地撕開只巴掌大小的黑色塑膠袋,取出一方潮溼的白色紗布,獰笑著說:“你不是很厲害嗎?”
“迷幻劑。”祝童嘴角的微笑更濃了;“來吧,只是別忘了,我曾經是‘神醫李想’。”
李頌漢舉起紗布罩向祝童的口鼻處。
這時,已經看不到斯內爾和無處大師的身影。
祝童猛地掙扎幾下,道:“用不著這樣吧,我一定配合。”
“現在後悔了,可惜,晚了!”趙恩實上前一步手槍頂住祝童後背,魚龍奪出鞘點住後腰腎俞穴:“你敢再動一下,我讓你這輩子做不成男人。”
“唉,不識好人心啊,我真的是為你們好。如果一會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與我無關哈……”祝童不動了,任憑李頌漢將沾滿迷幻劑的紗布按在自己口鼻上。
濃烈的迷藥氣息衝進過來,祝童緊咬牙關、閉住呼吸,儘量拖延被迷倒的時間。
趙恩實伸手攥住他的頭髮,臉色猙獰地在他耳邊低聲道:“小雜種,敢暗算老子?這次落到我手裡,弄不死你也要扒你層皮。如果你媽媽來求情的話,一切還有的商量。”
祝童勉力回過頭,看了趙恩實一眼,然後,緩緩閉上眼簾,軟軟地倒在李頌漢懷裡。
“快走,馬上離開這裡。”趙恩實忽然覺得腦後發冷。
他從祝童的那一眼裡看到了嘲弄和譏諷,看到了戲謔,就是沒有看到屈服。
江湖號外、野蜂飛舞
無處大師與斯內爾先生沒有離開天王廟,他們只是退到後院。
他們遠遠地看到祝童被兩個人抬起來走放到大殿前的空地上,有人拿過來一隻碩大的旅行箱內,心裡都湧起不好的感覺。
祝童剛才表現的那麼鎮定自若,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可是現在,他竟然失去知覺,要被人塞進一個箱子裡。
祝童的整個身體已經被塞進旅行箱,李頌漢讓兩個特警按住箱蓋,半跪在地上正在努力拉上拉索。
這時,院子裡出現了幾隻很普通的蜜蜂,它們在箱子上空數米處繞圈飛舞,並沒有引起特別的關注。
天王廟的前院有四棵枝桂花樹,金秋,正是桂花盛開的季節。桂花樹繁葉茂,枝頭簇擁著一串串嫩黃色、金黃色,甚至是橘紅色的、香氣四溢的桂花。
那些蜜蜂,原本在桂樹上採花蜜,不只為什麼會對那隻箱子感興趣。
距離鳳凰城不遠的山坳裡有株黃桷樹,樹下襬著八隻蜂箱,這些就是祝童留在此處散養的虎蜂。
鳳凰城周圍樹木繁盛,可找到一株大小、位置、周圍環境都合適的黃桷樹也非易事。這個時候虎蜂剛吃飽喝足,多躲在蜂箱裡休息。
十幾只負責警界的虎蜂,以蜂箱為中心不遠不近地繞著圈子。
遠遠地飛來一隻弱小的蜜蜂,它每飛行幾十米就停下來,在空中畫出一個一個奇怪的飛行軌跡。
一隻虎蜂飛過去繞著那隻蜜蜂飛了兩圈,然後急速衝向蜂箱。
無處大師急忙打電話,第一個當然是金佛寺掌門空寂大師。
他剛說了沒幾句,趙恩實摸著參差坑窪的光頭忽然出現了,他一把搶下無處大師的手機,拿在手裡把玩片刻,對著話筒似笑非笑道:“阿彌陀佛,大師大師已然修成正果,肯定知道這時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是非只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七年前贛州的那樁案子現在還沒消呢,黃傑還算聰明,這幾年的表現也算中規中矩。金佛寺現在家大業大,我和大師一樣,希望他能在這條康莊大道上一直走下去。”
說完,他乾淨利落地將那部手機拆解開,隨手丟到地下,又道:“我的要求不高,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