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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顯然是明白了熊漆的意思,她想起了一個人進廟時並沒有看到他們所見到的那尊慈祥的佛像,而是看到了面前這個拿著斧頭的女人。

“死定了。”熊漆苦笑。

林秋石和阮白潔狂奔一路,最後也差不多經歷了和小柯熊漆同樣的時。不過這次卻是阮白潔把力竭的林秋石護在了懷裡,面對眼前猙獰的怪物,她似乎並無太多恐懼,甚至分神輕輕的吻了吻林秋石的頭頂,說了聲不怕。

林秋石本來想幫阮白潔攔一下,結果卻被阮白潔抱的死死的,幾乎是動也不能動了,他眼睜睜的看著斧頭朝著他們劈來,接著在他們面前被金色的光芒攔下。

“呵。”阮白潔笑了。

林秋石一個愣神,便看著女人迅速轉身,朝著他們身邊的人奔了過去。那人也看到了林秋石和阮白潔身上發生的事情,然而不過愣了幾秒,就發現女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我們是不是得救了?”那人對著林秋石發問嗎,“我們身上的光……”

“噗嗤”——是利器破開身體的聲音。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整個人就被鋒利的斧頭劈成了兩半,直到臨死前,他的臉上都還是滿滿的不可思議,似乎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同樣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就是不同的結局。

林秋石坐在雪地裡,看著鮮血淌了一地,女人發出咯咯的笑聲,提著斧頭繼續找別的人去了,留下一地血紅的殘骸。

他抿了抿唇,想要抑制住自己嘔吐的慾望。

“沒事了。”阮白潔在旁邊拍著他的背,“結束了。”

林秋石道:“是因為進廟的人數不對嗎?”

阮白潔沒說話。

林秋石:“單獨進廟的有兩個人,他們是不是……都死定了。”

阮白潔道:“我也不知道。”

對啊,這種問題的答案,誰知道呢。

林秋石雪地裡站起來,對著阮白潔伸手:“走吧,回家。”

阮白潔笑了笑,握住了林秋石的手。

大約一個小時後,大家聚在家中時,人數再次減少。

果然如林秋石所預料的那般,獨自進廟的人,沒有一個活了下來。那個拿著斧頭的怪女人,奪去了他們的性命。

“她把屍體全部帶回去了。”有人說著自己看到的情形,“那屍體被砍成了兩半,她一邊笑,一邊把屍體提了起來,拖進了廟裡。”

“所以是那個木匠騙了我們?”小柯啞聲道,“如果我們真的按照他說的法子進了廟裡,豈不是所有人都得死?”

“死不了。”熊漆語氣疲憊,“至少能剩下一半吧,這裡面一般不會團滅,至少也會留下一半。”

“留下一半也沒用,誰知道她還會不會來。”阮白潔倒是恢復的很快,這會兒又靠在椅子上開始慢慢的嗑瓜子了,她嗑瓜子的模樣也很漂亮,甚至可以說是優雅,“就算她一天殺一個,都夠嗆的。”

眾人陷入沉默。

“已經拜了廟,我們是不是可以做棺材了?”有人發問。

熊漆點點頭:“明天去和那個木匠說一聲,不過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自然沒那麼簡單,井可還是沒填呢。填一口井在現實世界裡或許不是什麼難事,但在這個世界裡,卻足夠要人命了。

誰知道填井的時候,裡面會冒出點什麼東西。

不過那都是明天的事情了,今天大家被那玩意兒追著跑了一晚上,又親眼目睹了同伴的慘死,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有些承受不了。

於是眾人早早的散去,準備好好休息一晚。

至少今晚,不用擔心會死人了。

林秋石躺在床上,看見阮白潔躺在了他的身側。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