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要不是你在,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阮南燭站起來,道:“我只能幫你到這裡,剩下的路還得你自己走。”
金羽芮點點頭,她並不是什麼脆弱的菟絲子,雖然在面對風雨時有一時的動搖,但終究還是得自己立於風暴之中。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阮南燭說。
“阮先生不留下來吃個晚飯麼?”金羽芮客氣的問道。
“不用了。”阮南燭謝絕了金羽芮的好意,他說,“等到他下葬的時候我再來。”
金羽芮也並未強求,點點頭,將阮南燭和林秋石送到了門口。
黎東源的屍體已經被收拾了起來,地上只剩下一灘汙濁的血跡在告訴世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而再過幾天,這灘汙漬也會消失不見,白鹿裡面人來人往,或許很快他們就會忘記曾經有個叫做黎東源的首領。
這一路過來,阮南燭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等到回去的路上,坐進了駕駛室,林秋石才覺察出不對勁,他道:“南燭,你身上的傷口沒事吧?”他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起初林秋石還以為這血腥味是因為黎東源,但現在林秋石還是能聞到這味道。
“沒事。”阮南燭斜斜的靠在車門上。
林秋石一點也不相信他沒事,他皺起眉頭,道:“你給我看看。”
阮南燭道:“不給。”
林秋石一愣,他沒想到阮南燭拒絕的這麼幹脆。
“回去再說。”阮南燭說,他說完這話,就緩緩的閉了眼,似乎有些累了。
林秋石心中擔心,不由的將車開的更快了一些。
幾十分鐘後,他們回到別墅,阮南燭才疲憊的睜了眼,林秋石趕緊扶著他進了屋子裡,看見他趴在床上後,便非常自然的坐在了床邊,手抓住了阮南燭的衣角。
阮南燭抬眸看著他:“你要幹嘛?”
林秋石道:“我要看看你的背……”阮南燭背上的傷口是最嚴重的。
阮南燭歪頭看了林秋石一眼:“不看行不行。”
林秋石蹙眉:“不行。”他覺得阮南燭傷口肯定裂開了。
阮南燭想了想:“那你給我一顆糖。”
林秋石從兜裡掏出糖果,剝開之後塞進了阮南燭的嘴裡。
“看吧。”嘴裡包著糖的阮南燭含糊道,“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林秋石掀開了阮南燭穿著的衣服,果不其然看見傷口裂開了,血水順著背脊流下,最後被衣服吸收掉了。
他蹙眉:“這樣不行,得去趟醫院。”
阮南燭不動了,呼吸變得勻稱起來。
林秋石抬眸看去,嘆氣:“怎麼開始裝睡了呢。”
阮南燭還是不說話。
林秋石面露無奈,只能起身去旁邊拿了紗布,幫阮南燭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裂開的地方,嘴裡還道:“明天早上一定要去醫院啊。”
阮南燭含糊的唔了聲,便再次閉了眼,他的確是有些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