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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小心應對,他卻始終如一:不問不究不強求!

不問她何以要竊取國家機密,不追究她綁架要挾偷盜種種惡行,更不強求她收斂從良。他只一味兒的偏袒著她。

那日在書房外,她偷聽得陸曉和他的對話。

陸曉表示很擔憂:“這事再鬧上去,你真的會因瀆職罪上軍事法庭的。”

聶皓天笑得很淡:“我這個人,不是想動就能動的。”

“但這次是項子翼啊,對他來說,有哪個是不能動的?”

“他手段再滔天,在我眼裡他還只是小丑亂跳梁。”

後來的談話沒什麼營養,聶清沐只記得陸曉幽幽的嘆了一句:“為了個女人,你現在是死路都肯上。”

那時候,她覺得很傷心。她一直住在這守衛重重,處處溫暖的豪宅中,看似如此的平靜,但其實外間早就風雲變幻。

項子翼親自提告、備案的案件,又在警局裡給出詳細指認。太子爺被綁架、天然氣田計劃被偷走這兩件事,自然被上層壓下來高壓高效的查辦。

查辦了這麼久,她還能在這宅子裡安然無恙,吃香喝辣,聶皓天背後承受的壓力,和他耍出的手段,那難度可想而知有多大。

她想:作為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子,她應該覺得很感動的!

但是,作為一個因4年前墜海的事情還在記恨他的人,太輕易感動好像又不太符合邏輯!

早晨出門前,郝清沐一邊踮著腳在涼臺的風口掛一串吊飾,一邊隨口的問:“這樣的天氣,最好的享受是什麼呢?”

聶皓天從不捨得讓她的話空落,雖然她像是自言自語,但他在掩上門的那一刻,還是斟酌地回答了一下:“熱茶熱湯熱饅頭。”

於是,中午他趕回家時,傭人通知他:“今天午餐吃饅頭。”

他皺眉,他生於南方,主食從來都是米食。雖然說行軍打仗時,更差的食物也嘗試過,但在自己的豪宅裡吃飯,如果只是一盤饅頭,他會扯火的。

群姐看他的臉色不對,才著急的補充道:“是郝小姐親自做的。”

嗬嗬,親自做的嘛……

餐桌上,熱氣蒸騰,他飯氣攻心。白蘿蔔骨頭湯,湯裡骨頭上粘的肉塊已接近分離,融為一體,而白蘿蔔嫩得入口便化,一盤饅頭擱在盛好的湯碗旁。饅頭賣相併不太佳,有些圓的,有些卻是扁的,但勝就勝在白饅頭的白色透著嫩,捏在手裡熱到燙手卻又軟到彈手。

嗯,這手感真不錯!像她……那兒。

捏一個饅頭也能捏得眉飛色舞,群姐覺得首長主人中毒有點深。

他捏著只饅頭,一邊咬一邊到處找郝清沐。奸細群姐往花園的方向一指。

他急奔了幾步,便又回覆他平時的沉著規整,踏著軍人特有的身姿和步伐走近後面的那個溫室花園。

碩大的溫室中,透明的天花板上數不清的吊蘭垂懸而下,除卻一些不知名的小樹小花,整個室內卻是開得鮮豔的紅色薔薇。

著休閒運動裝的郝清沐站在一樹紅薔之間出神,紅花叢中,她的眼神空茫,到得他走近,也沒反應過來。

他又咬一口饅頭,故意在她的面前“吧唧”的吃出聲。她驟然見他,正捏著花梗的手指一緊張,竟把一株紅薔折了下來。

她鬱悶,一腳踏向他:“都是你,辣手摧花。”

“剛才好像是這一隻手。”他微笑著指著真正的“摧花”之手,故意眯起來看她的眼睛只剩下一條細細的線。她本能的推他的臉往側邊扇:“這樣看著,你真奸詐,正常點,大眼睛動起來!”

“哧。”他笑得更開懷,又在咬饅頭。她瞧著他一口又一口的把饅頭吃下肚,有點奇怪地:“這麼難吃的饅頭,你居然這麼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