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大可不是已做了替死鬼了嗎?”
只不知這場亂局,還要產生多少鬼魂?屋外風聲沙沙,破曉的最後一抹暮色滑過,她皺眉:“徐展權為什麼還不來?”
狂訊也站起,奇怪地:“難道,聶皓天這麼快就行動了?”
他話聲未落,室外“呀呀”的鳥叫嘎然而止,他和她幾乎同一時間站起,破落的窗子從外飛進一顆手雷。
手雷“爆”的炸開,她眼前的景物劇烈的搖晃著,狂訊把她撲倒在地,半曲起身子以槍指著窗邊:“事情有變。你先走。”
“那你呢?”她輕輕的問,如此的溫柔,他微笑著轉頭,眼裡的星芒忽閃:“關心我?”
她定定的凝視著他,一點鮮紅從他的額角順滑而下,他的眉眼笑得好看:“其實,我也挺帥的,對吧。”
“嗯。”
“如果沒有聶皓天,你會不會愛上我?”
“不會……有如果。”
“你對我這麼絕情,他知道嗎?”他摟緊了她,與她轉身挨近窗欞側邊。窗外的黑暗已被電筒的光亮閃沒。
屋外傳來端嚴威喝:“林微,你蓄意謀殺趙長虎,你跑不了啦,投降吧!”
狂訊的抹了一下眼睛,室外重兵圍堵,而屋內這短几短凳,他們只有兩支手槍,要生還出去,幾乎不可能。
她用肘子輕輕的捅了捅他的腰:“你走吧,徐展權要殺的人是我。”
“不可能。”他粗喘著氣:“我們還有利用價值。”
“已經沒有了。”林微絕望的挨著牆壁:“從前,我是能威脅並左右聶皓天的一個棋子,但現在,徐展權有了小臻。他不再需要我們了,狂訊。”
“不會的。”狂訊盯著前方,深吸一口氣,向窗外亂擊了一槍。他舉著槍把:“我不會丟下你。”
“你先走,幫我救小臻。”她的眸子裡密密麻麻的水霧,霧氣森森裡,他在她的瞳仁裡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她摸著他額頭的新傷:“那時候,我和你、和小臻一起去紐約,是真心的,想要三個人一起,過一輩子。”
“微微……”他壓不住心中的悔恨。
那時候,他唯一可以與她一起,一輩子的那時候!
全昆壓下身邊正繼續要向裡面投手雷的人:“裡面還有一個人,我們還需要他。”
“可是,徐爺說的是格殺。”
“徐爺的意思是,萬不得已的時候格殺。現在是萬不得已嗎?”全昆向屋內再次發出警告:“我們此次只要林微,其他人等與此無關,請自動出列,棄械投降。”
脆弱的木門拉開,全軍舉高槍支戒備,她單薄的身子被月光拉出很長的影子,她轉過身子舉高雙手,那麼美麗的一張臉蒼白:“我投降!”
聶皓天拿著報告出門,既然徐展權狗急跳牆,敢公然襲擊他的家,那他就得要抓住他的把柄,把這事情做得要多大有多大。
連夜做好的材料,在拂曉前整裝待發。北郊的天空騰起一處極不尋常的火光,他眉心緊急,問梁大生:“那個方向,有什麼?”
“那一處,應該就是東郊樹林,挺荒涼的,居然也會半夜失火?”
“嗯。”他沉吟片刻,才踏上車子,手機響起。他接起,非常“平和”的與徐展權話家常:“徐部長好,這大清早的,想找聶某人喝早茶?”
“呵呵,哪能呢,現在正焦頭爛額呢。”徐展權樂呵呵的,似乎心情還挺歡快的。
聶皓天:“部長心情這麼好,難不成認為,一會兒在路上,能把聶某手上的證據給搶了?難道還認為,力保不失很容易?”
“見笑見笑了。”徐展權笑得開懷極了:“東郊樹林,一間村屋今晨發生大爆炸,藏於其內的一個通輯犯,據說當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