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愛她。”她不明白聶皓天這時為何說起林微。
“我確實很愛她,她給過我很快樂的日子。但是她,我說不要就能不要了。”他笑得更詭異:“所以,我憑什麼不能放棄趙天天?”
劉小晶心底拔涼拔涼的。她見識過聶皓天把林微疼在手心裡的樣子,更見識過他對她狠心絕情的樣子,的確,這個男人,對誰都狠。
她嘆氣:“那就讓天天被徐展權的人抓到,讓全世界都認為,是你指使他殺人就好了。你是他的上級,他殺人也是尊你的命令,他罪不至死。”
“哈哈……你威脅我?”聶皓天站起來走近她,高大的身子佇在她的身邊,像一座永遠無法攀越的巍巍高山:“你以為,趙天天能活著到法庭?”
“你什麼意思?”
“如果讓他真的到法庭上張嘴狡辨,徐展權能有勝算嗎?對天天,以徐展權的行事方式,只會用殺招。”
“哪一招?”
“殺人滅口,死無對證。”聶皓天冷哼著:“只有趙天天死了,他殺全昆的事實公佈,那我聶皓天才是百辭莫辨。所以,趙天天必死。”
劉小晶只覺心裡沉了一塊冰,全身都涼搜嗖的站都站不穩。
“你要救他,你一定要救他。”她緊緊的捉住了他甩袖要走的胳膊:“就因為這樣,你不能讓天天死的,他要是有不測,你就成了殺人的幕後真兇啊。”
聶皓天的語音更冷:“但徐展權算錯了帳,他殺了趙天天,我自然也有法子,讓趙天天和他的勾當露於人前。”
看聶皓天成足在胸,也許他真的早就掌握了趙天天背叛他的證據,所以才這麼淡定。或許讓天天殺掉全昆,本來就是聶皓天的陰謀。
聶皓天這個人,心機誠府如此的深,她和趙天天也許才是聶皓天的棋子。她慌張的捉緊了他的手肘:“你救他,我幫你……”
“你能幫我什麼?”
“我幫你,把微微姐和小臻救出來!”
他的身體站得筆直,只感覺腦裡哄的一下,有無數的血液聚了上來。小臻,小臻,原來你的名字叫小臻。
他壓下心中的激動,仍舊淡漠地:“什麼小臻?”
“聶臻啊,你的兒子。4年前,微微姐在狂訊組織那裡,為你生的孩子啊。狂訊捉了聶臻威脅微微姐為他賣命,這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手心微抖,但眼神卻堅定:“我在狂訊身邊也有兩年,我瞭解他,而且,我爸爸是徐展權,狂訊對我沒有戒心。”
“很好!把小臻帶回來,我就放過趙天天。”他淡淡的說完這話,沉定的抬步移向屋外。在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才讓自己的身體緊靠著牆壁,張開嘴巴大力的喘氣,卻喘不去心頭的怦動。
小臻,聶臻,我的兒子!
鬧市中,狂訊戴一頂冷帽隱於人群中,流動的人群太多太雜,他又站在暗處,監視的聶皓天根本就辨不清狂訊的聲音來源。
狂訊的反偵察能力一向極強,即使冒險來會劉小晶,也做足了萬全的安排。劉小晶站在咖啡館的前方,拿著與狂訊獨立波段的通話器通話:“我只是要你借一下聶臻。”
“聶臻也能隨便借?”狂訊警覺的看向四周,眼風過處,路人行人如鯽,並無異樣。劉小晶的聲音漸近:“爸爸認為,現在軍事檢察院查得太緊,而聶皓天現時上交的證據並不是全部。爸爸顧忌姓聶的會再發狠,現時,只有以聶臻的安危,來作交換了。”
“哼,你們想得挺美。”
“狂訊,這麼多年,我們同坐一條船。我爸承諾你的東西,將來必不會忘。”
“他能給我什麼?”狂訊在人群中散漫的向前邁步,午休下班的人群在車海人海里聚到一塊,卻又相對無一言。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