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頭人,估計難免還有些哀傷。”
聶皓天淡笑回答,眼睛微挑之間,朱武會意,更恭謹的舉杯走近彭宇:“彭司令,我敬你一杯。”
“你敬我什麼?你又用什麼身份敬我?”彭宇的臉冷得黑沉沉的,他旁邊坐著的彭品娟按捺不住,伸出手來要牽朱武,卻被彭宇一把按在座位上:“你還嫁呢,就敢幫著外人了?”
彭品娟委屈的低著頭,扁著嘴巴生悶氣。
朱武看著鼓品娟欲哭的眸子,沉重的心思更加鬱悶,但他今天既然決定了來求親,便不應該唯唯諾諾的讓她失望。
朱武深吸一口氣:“彭司令,這杯酒我以晚輩的身份敬你,希望你能把小娟許配給我。”
“哼……”彭宇司令惱怒的神色稍減,卻轉身望著王大媽和她身邊的女孩子:“你想向彭宇提親?我還以為,你是帶著未婚妻,來和我女兒一刀兩斷的呢。”
“爸……”彭品娟又急又氣的喚他,他向著自己最寶貝的女兒又吼了一嗓子,指著王大媽旁邊的年輕女子:“那個人,是朱武在家鄉的未婚妻,在朱武的家裡吃住同居已經3年。朱武要娶你?那帶這個女人來,是怎麼一回事?”
聶皓天和陸曉的臉色都變了,聶皓天望了一眼突然臉如死灰的朱武,不禁大呼不好。
以彭宇的勢力和對自己閨女的溺愛,他早就把朱武一家幾口,祖宗三代都扒了個遍了。再看朱武的表情,這竟然是真相,連誤會都不是。
席間沉默,彭品娟心急的站起來,扯著朱武的手,仰著臉想要問他為什麼。側邊王大媽已經落落大方的站起來,她舉起手中杯子一飲而盡:“彭司令說得沒錯,今天讓各位過來,其實是要見證我兒子和來娣的婚事。因為來娣出身低,小武現在也算是少有成就,我想著,他們的婚事,要是有幾位貴人見證,也就能沾點領導的金光,多點喜氣。”
“媽……”朱武氣急的喝止,眼睛瞧著側方的彭品娟,要辨解的話卻噎在喉間,遲遲的說不出話來。
彭宇暴怒的一拍桌子,“呵呵”的仰天長笑:“我的女兒雖然不是金枝玉葉,但也是我彭某人的掌上明珠,還不至於和一個農村養豬的女人搶老公。小娟,我們走!”
“爸,爸爸,我不要,我……”彭品娟一邊哭,一邊用手扯著朱武的衣袖。但她一心要尋找的依靠,卻木然呆站在旁,眼神空空的望著前方,全然沒有救她的意識。
她扯他手袖的指尖終於鬆開,她訝異而又不能置信的望著她深愛的男人。
她歡天喜地的來,以為可以成為他的妻子。但是他卻帶來另一個女孩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說:是的,將來我要娶她為妻。
“朱武,你混蛋!你混蛋……”
彭品娟怨憤又心碎的哭聲慢慢遠去。朱武癱坐在椅子上,仰起脖子連著瓶子把酒往嘴裡灌。
聶皓天就在側邊,卻沒有勸阻他。聶皓天放任的事,陸曉他們自然也不會管。王大媽身旁的來娣,要撲上來搶開酒瓶,卻被聶皓天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來娣姑娘,天黑露重,不宜夜行,我讓副官送你和王大媽回家。”
“可是……”來娣一句話沒說完,便心虛的輕扶著王大媽離開。
這個威風霸氣的男人,是朱武的上司兼恩人,更是共和國裡可主宰任一人生死的大人。
像她們這種小女人,別說對抗,就連仰望的膽量都不要有。
看著一瓶白酒從瓶子裡移到朱武的嘴裡,聶皓天冷得不行的話:“做我的手下,不管是打仗還是感情,都不能窩囊。”
“老大!”朱武抱著酒瓶哭得泣不成聲:“你不懂,你不懂!”
“我不懂你懂?我的女人不見了4年,每個人都當她死了,我的兒子在我的手上把命丟了,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