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孟回過身來,樹林中迅速走出10餘名黑衣蒙面男子,這些男子動作幹練的扛了一個黑色箱子出來。
而其中也有幾名男子撲上來,踢開林微和聶皓天扔在地上的槍支,兩把手槍同時頂在他們的額頭。
冰冷的槍口指著自己,從額頭觸點蔓延至全身的冰冷把她凍結,林微心中驚惶。
聶皓天緊緊的握著林微的手,前方林深處回覆靜謐,紀敏如的臉色青白青白的。他無奈的把車鎖匙遞給身邊的黑衣漢子,對著趙春孟:“你利用我?”
趙春孟:“還有什麼辦法,能比聶首長專人專車護送出境的好?”
“的確沒有。”他冷眼望了一下手拿槍支指著林微的男子:“放開她,有我一個就足夠了。”
黑衣男子猶豫了一下。趙春孟望著花容失色的林微,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又怎麼會選擇這樣的方式與她敵對?
他點了點頭,黑衣男子把林微往側邊一推,槍支離開林微的額頭,聶皓天鬆了一口氣,冷冷的看著黑衣男子把箱子放進他的軍用車子。
軍車的後廂寬闊,放一個箱子綽綽有餘。黑衣男子向著趙春孟作了個“ok”的手勢,大功告成,一會兒,箱子便會由挾持著的聶皓天專車出境。
林間一聲極輕微的鳥叫,“吱”的一聲,聶皓天袖子中藏著的車輛遙控器突然啟動,車子後廂迅速關閉,而車前方突然向著空中噴出濃霧,濃霧升起的時刻,聶皓天右手的匕首如離弦之箭,精準而快速的向著趙春孟飛去……
“你去死……”趙春孟這一聲暴喝噶然而斷,伴著紀敏如驚恐萬狀的尖叫。濃霧籠罩的山道人聲鼎沸,槍聲、打鬥聲響徹清晨寧靜的山間小道。
濃霧漸次消散,是聶皓天的聲音:“頭狼,7點鐘方向。”
伴著他的聲音,淡霧中帶著防毒面具和夜視鏡的特種兵清晰現身,齊齊撲向南山東北方方向,林間驚起飛鳥,山頭盡處,一個大型滑翔傘從山頭滑向高空,子彈掠過滑翔傘的側方,趙春孟還是從空中向遠方滑去。
一名特種兵跑近聶皓天:“又跑了!”
“他逃跑的技術倒是練得不錯。”聶皓天眼底鋒芒畢露,冷然道:“收隊!”
“是,首長。”
迅速的撤退,只一會兒,剛才還被特種兵佔領的山頭,便褪盡戰鬥過的痕跡。在戰事中被殺或被捕的黑衣大漢全都被帶走,就連山道的腳印、樹枝上的血跡都沒留下,清風吹過,似乎也只有山間野花的清香。
聶皓天站在原地,看著趙春孟離去的方向沉思。沒有太多打勝仗的歡喜,他卻在考慮下一步棋。
狡兔三窟,但尾巴總還是揪在他的手裡,趙春孟和“gd”,遲早都得落在他的手裡。
“媽媽,媽媽啊……”林微哀絕的哭聲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跑前兩步。只見林微正抱著昏迷的紀敏如大聲呼喚,她哭得悽楚,披散著頭髮伏在媽媽的懷裡,揪著她的胸口一聲一聲的喚:“媽媽,醒啊媽,嗚嗚嗚,你不能不要微微,微微怎麼辦?怎麼辦?媽媽……”
難道?
他強逼自己鎮定,蹲下身子,手指嫻熟的觸到紀敏如的頸動脈,脈搏有力,她頸側的鮮血發散著血液的腥鹹,但她的頸部周圍並無外傷。
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把悽慘痛哭的林微抱在懷裡,他親一下她的髮絲:“媽媽沒事,她只是嚇暈了而已。”
“是嗎?”林微抬起頭,望著他,如同望著很遙遠的地方,迷惘的眼神顯得淒涼而無助。
“是的。你啊……”他握著她的手指放到紀敏如的頸邊:“你摸。”
她以手靜靜的按著紀敏如的頸動脈,指間強烈跳動的脈搏讓她由哭轉喜。媽媽沒事,在這樣的亂局中,被趙春孟以槍指著頭,聶皓天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