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早就備下的。”
“自家的東西自己都不夠用,反而被別人佔了先,這說出去不成了笑話?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流雲錦最遲下個月初一定要讓我見到。你也知道你姐姐的事情重要,那流雲錦正好替她扯兩身衣裳。”白老夫人直接說道。
含之歪著頭苦惱地說:“我知道珺瑤姐姐事情重要,原本想留下點的,可是早先見祖母早就物色了上好的衣料首飾,哪個不比流雲錦的名號大,我想著祖母給珺瑤姐姐的肯定是最好的,自是覺得七雲坊的東西我拿不出手給珺瑤姐姐了。”
白老夫人那是一個氣啊,她要是還聽不出含之是有意推脫,那可真是白活這麼大歲數了,原來忍下來的耐心已經告罄,眼見她臉沒了表情,一副生氣要訓話的樣子。
“祖母,這話我跟含之說吧。”
門口傳來清靈的聲音,短短時日,白珺瑤溫雅的嗓音中又多了幾分淺淺的柔媚,不明顯,但讓人覺得聽聲音就想看這說話人一眼。
花園中,小亭子裡。兩人對面而坐。
“今兒天氣不錯,像個春天的樣子了。”白珺瑤輕輕在棋盤上放著棋子,慢慢顯出棋局的樣子,再將一枚白子放到棋盤上。才笑著問,“含之,這局棋我只下到精彩處就停了,不是與人對弈,果真是少了樂趣,不如咱兩下如何?”
含之看一眼,點頭答應道:“好啊,既然是珺瑤姐姐琢磨的棋,不如還是珺瑤姐姐執黑先走吧。”
“我就不客氣了。”白珺瑤說著,捏起一枚黑子放到棋盤上。
含之跟著放一枚白子。悠悠問道:“珺瑤姐姐找我。不是為了要流雲錦吧?”
“不全是。本來沒起心思。可我見瑜蕊郡主穿了一次,就喜歡上了,如果含之那裡有。我自然也想要一套人人追捧的流雲錦做成衣裳。”白珺瑤又落下一子,才徐徐說來。
含之笑了:“難不成珺瑤姐姐找我就是為了找個人下棋?”
白珺瑤搖頭,直視含之:“我只想問含之,你既無意選秀,又與謝家訂了親,為何還要與我過不去?”
“為什麼這麼想?我自問這段時間沒有做多餘的事。”含之嘴角彎起。
你什麼都不做,恰巧就是你的態度,到了這時候你還是按照原來的步調走,對連姨娘白尚琪還是就事論事,外人皆道她贏面最大。提早聯絡關係的大有人在,只你,半點面子都不會逢迎。
“現在人人皆以得到流雲錦為籌碼,你賣給了最有實力入主宮中的人,還不忘送給靈姝,卻為什麼祖母親自給你要你都百般推脫?就算沒有其他,我也還是白家女兒,優先享用自家鋪子的衣料不是很正常?你這不是與我過不去,還能是為了什麼?”
含之眸光轉深,勾唇一笑:“為自己高興。再者,珺瑤姐姐弄錯了一件事,七雲坊姓白不錯,可那是因為,我姓白,而不是因為它屬於白家,或者說已經不屬於白家。”
“什麼意思?”白珺瑤終於覺得事情還有自己想不到的地方,下意識皺眉問出來。
“很簡單,七雲坊的主子,早就是我了。七雲坊不是善堂,開門做生意,自然趨利是很重要的,如果因此讓珺瑤姐姐多想,那可真是多想了。”
“呵呵,含之,你總是出乎我意料,讓我原本以為可以困住你的話都蒼白無力。”白珺瑤眼神慢慢凌厲,“那你可曾想過,縱然白家你能住的了主,兩個月後我若成功,你將不得不向我低頭?”
“珺瑤姐姐嚴重了,三綱五常又不是當朝才出現的,成百上千年有多少人遵禮行事,怎麼就成了被迫低頭了?那時,我自為珺瑤姐姐高興,想來祖母也會非常欣喜。”含之輕鬆就將白珺瑤的話駁了回去,“況且,珺瑤姐姐這般聰慧,自然懂得不會為了區區虛名,真的會不屑白家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