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界也就這點樂趣了,就像theroom解謎遊戲一樣,在枯燥的搜尋過程中,總有一個能大致猜到位置的道具,所以一定要細心,費勁腦細胞捋出頭緒,然後找到關鍵道具,發現真的和自己預先判斷的一致,那種成功的滿足感可以說是人類最高的精神需求。
要是還能提出某種理論,一統江湖,在某個細分領域打遍天下無敵手,讓其他同行頂禮膜拜,那更讓人感覺爽翻天。
看到新合成的化合物和純天然的對比,各項分析資料大致吻合,楊順終於放下心來。
他合上實驗記錄本,微笑說道:“卓教授,接下來的全面測試還要您來做,儘快給我一份完整的報告,我先去把懸賞撤銷下來。”
卓山推了推眼鏡,信心滿滿,連連點頭:“我下午就開始寫論文。”
“不,這次的論文,您就別寫了。”
“啊,為什麼?”
卓山愣住,不寫論文,怎麼能讓他在學術界名揚天下?
楊順道:“咱們還是別對外公佈合成流程,就這樣悄悄賺錢。至於答應您的物質獎勵,我會按照約定發放,但榮譽給不了。”
見卓山還想說什麼,辛笛在旁邊小聲提示:“卓教授,您現在是自己人了。”
卓山恍然大悟,笑得有點尷尬:“抱歉抱歉,我這段時間做實驗太入迷,還以為我在化工大呢。當然了,楊總您說了算!”
現在他已經是植化所的員工了,之前借鑑了一部分辛笛研究的資料,而且楊順提供了大量原材料,經費也是他出的,卓教授的發明屬於職務創新,所有權歸楊順所有。
所以發不發表論文,當然是老闆說的算了,楊順故意不申請這個專利,就是想看看,哪個不睜眼的傢伙還敢衝進來和他搶市場,他手裡還捏著變異蟾蜍這個大殺器,神來殺神,佛來殺佛。
“您過幾天整理完專案資料後,就去獸藥廠做技術指導,給陳廠長當副手,汪總會拿出一份新合同,保證您的利益。”
楊順安排的妥妥當當,卓山沒有半點不滿意,有錢有獎金,還有未來持續的分紅保障,比他在化工大學苦哈哈地熬資歷,低聲下氣當孫子跑專案,待遇要強得多。
蟾酥b部分能化學合成了,工廠運轉起來肯定沒問題,隨時可以大批次供應市場。
但a部分仍然做不到化學合成,先人化學家們不知有多少人前仆後繼做過幾十年研究,都失敗了,那幾種蟾蜍毒素類的物質還是隻能從毒液中獲得,卓山也失敗過上百次,暫時擱置。
過了幾天,就在楊順和卓山檢查獸藥工廠時,紅楓林業局派來一個姓陳的副局長,帶著中京林業局的上級領導,一起來到廠裡。
“小楊,這件事,只能請你出手相救了。”
陳副局長也不管熟不熟,握著楊順的手不肯放,非要他答應下來。
聽完解釋,楊順哭笑不得。
原來雷家造的孽還沒有完全結束,他剛開始懸賞時,一部分最先鬧事的養殖戶確實拿到賠償金了,但更多的農民要麼是不清楚,要麼還沒意識到危機,要麼還抱著一絲幻想,想喂幾個月,等蟾蜍長大,賺一筆再說。
誰知等了幾個月,現在已經是6月份了,一大批蟾蜍成長起來,國內蟾酥和蟾衣價格一天天看著下跌,養殖戶們血虧,連成本都沒撈回來。
大部分農民們都傻了眼,每家每戶家少的養殖幾百只,多的幾千上萬只,這些蟾蜍怎麼辦?
“蟾蜍是我國三級野生保護動物,有重要科研價值,有重要經濟價值,有益。現在保守估計,國內突然增多七千到八千萬只蟾蜍,養殖戶們抗議的聲音很大,全國各地林業部門都很頭疼怎麼處理。”
當地政府很為難,不能老百姓自己做生意虧錢,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