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想不開。。。”
良嬪頓時紅腫的雙眼淚水奔湧,“八阿哥他,要不是託生在嬪妾肚子裡,本該是享榮華富貴的天潢貴胄。。。”衛氏的聲音,滿是自責,哽咽難以成調。
溫皙也知道,再怎麼勸慰她也沒用,便正色道:“你難道不知妃嬪自戕是重罪!?你以為這樣是對八阿哥好?!”
“我。。。”良嬪張了張乾巴巴的嘴唇,說不出半個字。
溫皙見她如此模樣,便寬慰道:“皇上不過一時氣頭上,氣頭上說出來話,能當真嗎?!”康熙的毒舌水準,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現在嫌棄這個兒子不好,那個兒子不孝順,當初還一股子勁兒地種馬!活該!
“可是、可是八阿哥是因為嬪妾出身卑賤才——”衛氏扯著嘶啞的嗓音含淚道。
“大阿哥的額娘出身夠體面了吧?太子的生母出身夠尊貴了吧?!他們二人下場可比八阿哥難看十倍!”溫皙揚聲道。
特麼滴,全都是康熙惹的禍!老孃還得來幫你安慰小老婆!也是胤禩不好,你要是安安分分的,將來混個富貴王爺噹噹總不成問題,現在倒好貝勒的爵位都被康熙給擼了!當初胤禩可是封多羅貝勒的幾個皇子中最年輕的一個(十七歲),如今不但成光頭阿哥了,還蹲大獄了!
溫皙放緩了聲音,諄諄道:“你現在好歹是個嬪主,十五阿哥的生母如今不過是個常在!本宮也沒見陳常在尋死覓活的!!”
衛氏因蒼老而已經不再天姿國色的容顏,眼角額頭已經生了皺紋,溫皙剛入宮的時候,還記得衛氏是何等貌美的一個人?只是再貌美的的人,也禁不起歲月的摧殘。
良嬪稍稍止了淚,卻又慌張起來:“皇上若是知道嬪妾自縊,會不會連累八阿哥?”
現在想到會連累兒子了?唉,不過良嬪這個額娘,真真是沒話說,什麼事兒第一時間想到的永遠不是她自己。
溫皙好言道:“你放心吧,本宮已經叫人封鎖訊息了。皇上不會知道!”溫皙嘴巴上這麼說,不過以康熙的情報能力,只怕不可能不知道。不過到底是康熙太毒舌,逼得良嬪上吊,估計他也只會裝作不知道,只要這事兒別鬧得沸沸揚揚,康熙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良嬪頓時感激涕零,急忙爬起來在床上給溫皙磕了個頭:“多謝皇貴妃!”
溫皙又安慰了她一通,言辭鑿鑿保證道:“都年底了,八阿哥不會總關在宗人府,你安心,皇上最晚年底就會把他放出來!”
如此一番保證,良嬪總算安心了些。
康熙還在溫皙宮裡小憩,溫皙也不能再景陽宮呆太久,叫小鹿子以自己名義給良嬪傳喚了太醫。良嬪也是自己太小心了,脖子都那樣兒了,也不敢叫太醫。她的嗓子要是不好好治療,再加上冬日陰寒,只怕要留下一輩子的病根了。自然了對我不能說是上吊勒的,只說風寒。嬪妃自縊,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傳出去有損皇家聲譽,自然要捂著。
一來一回,也過了一個多時辰,康熙自然早就醒了,正在坐在羅漢榻上吃茶。臉上不見有什麼異樣,也沒問溫皙去了哪兒。
就這麼心照不宣地過了幾日,逮著康熙某一日晚上傳話說不來他宮裡了,溫皙便用隱身符和遁符跑出宮,趁著夜深人靜去藥王觀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可惜大晚上的去的不是時候,兒子還在睡著,靜一倒是沒入睡。
靜一住的地方在藥王觀隱秘的後花園層疊的假山後的一個小竹樓裡,看似四面透風的竹樓,進了裡頭卻暖如春日。想也知道小竹樓里布下了法陣。
靜一正赤著腳丫子,穿這件青灰色無花紋卻滿是油漬汙痕道袍,披頭散髮坐在地上喝著小酒,抓著一個油膩膩的雞腿啃得正歡實。溫皙的到來,也出乎他的意料,靜一怔怔看著也有些怔怔的溫皙,急忙撂下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