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試探她。”卜藥蓮說完,才戀戀不捨地和曹樸臣分開。如果,上一世自己遇到的不是童遠造,而是曹樸臣,那麼現在,或許就不會有這麼沒下限不要臉的卜藥蓮了。
曹樸臣剛剛走到別苑的門口,面前忽然閃出了鶯兒的影子。想到上午摟著卜藥蓮被鶯兒撞見,曹樸臣一陣臉紅。
“先生,四夫人已經嫁作人婦,你放手吧,要不然到頭來,只怕吃虧的是你。”鶯兒好言相勸道,儘管心底妒火燃燒,可她還是儘量裝出一副好心的樣子。
“鶯兒,即使沒有四夫人,我也不能接受你的,對不起。卜小七那麼喜歡你,他和你很般配,你應該珍惜。”曹樸臣說道。他雖為先生,讀盡詩書,卻不懂得少女的心思。他的話讓鶯兒很難過,難道自己就那麼差勁嗎?難道自己就非得配個下人?
“先生,你就可憐可憐鶯兒吧,鶯兒愛你愛得不能自拔,鶯兒不能沒有你!”鶯兒說著撲到了曹樸臣的懷中,胳膊繞到曹樸臣的背後,兩隻手勾在一起,緊緊地圈住了曹樸臣。
曹樸臣雖是憐香惜玉之人,卻也只憐惜卜藥蓮這樣的香玉,他扒住鶯兒的胳膊,用力地掙脫開,一個不小心,鶯兒便被摔在了地上,屁股上傳來一陣疼痛。
“鶯兒,你還小,我比你長了整整十歲,我們真的不合適。”曹樸臣知道自己的動作太重了,又不能上前去扶她,於是軟下語氣來跟她說話。
“可是,四夫人比童老爺不是也小了十歲嗎?”鶯兒反問、冷笑、傷心、難過,她搖著頭嘆息道,“我本將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啊!”
鶯兒這輩子就會這麼兩句詩,還是無意間聽別人說起的,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可是,這句詩不但不能讓曹樸臣覺得她多有文化,反而氣惱起來,指著鶯兒怒道:“不許你侮辱四夫人,她才是明月,你才是溝渠!”
曹樸臣情緒太過激動,他實在聽不得一個丫鬟說自己的心上人不好,可是話剛說完,他才覺得這樣無疑是更得罪鶯兒,說多錯多,不如不說,他低聲道了歉,然後離開了。坐在地上的鶯兒,看著曹樸臣諾諾地說道:“她有什麼好,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眼淚簌簌地流下,一隻溫暖的手掌為她揩拭,鶯兒看著眼前的男子,正是卜小七,於是憤恨地將他的手拿開,高聲道:“拿開你的髒手,你就是在看我好戲!”
“沒有,鶯兒,我看到你這麼痛苦,真的是很心疼。”卜小七雖然不是多麼會甜言蜜語的人,但是他的愛卻是至誠的,然而,至誠的東西,就是因為它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所以才更容易跌入低谷。
“你若真是心疼,就幫我解決掉四夫人啊,這樣她就不會阻礙我了!你的手指被剁掉,不都是因為她麼,你難道不恨她?”鶯兒瞪著通紅的眼睛,看著卜小七,她從前那清純玉女的形象全然不見,看上去就如同一隻魔鬼。
“鶯兒,雖然我的手指被砍掉,但那是大夫人指使人做的,這隻能怪大夫人氣量狹小。而四夫人卻主動承擔罪責,將我要過來,對我百般補償,我一點都不恨她。”卜小七實事求是地說道。
“哼,她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你們個個都覺得她好!卜小七,以後你別再靠近我了,我一看到你就噁心,你看你的手,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鶯兒說完站起身來跑掉了。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卜小七最介意什麼,便將什麼說出來氣他,殊不知這樣的話最容易讓人失望傷心。
看著鶯兒離去的背影,卜小七一拳頭砸在了牆上,他以拳支住牆面,低垂下頭,痛苦得無以言表。原先以為,就算鶯兒不喜歡自己,至少也是當朋友看待的,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她從來都看自己不上眼,既然如此,又何必對她念念不忘呢?在他的印象中,鶯兒長得像桃花一樣好看,聲音像百靈一樣婉轉,心地也很善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