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掉了。”
鶯兒嚇得趕忙跪地求饒,卜藥蓮卻為她求了情:“相公,你惹蓮兒生氣了,要是想要蓮兒消氣,就饒了鶯兒吧,畢竟她和我相處了這麼久,覺得我犯了錯誤,去告訴你,也不過是為了讓我能改正錯誤。”
“我的小寶貝啊,你哪有犯什麼錯誤呀,你愛我,難道我還不高興嗎?”童遠造使勁摟了摟卜藥蓮,然後轉頭看著鶯兒說道,“看在四夫人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你,以後要是再敢胡編亂造,當心我溺死你!”
鶯兒嚇得戰戰兢兢,她不認識字,不知道為什麼童老爺看了情詩之後,不但沒怪罪卜藥蓮,反而朝著自己發起了火。當她聽到童老爺要放過自己的時候,心中一陣竊喜,只要還活著,她就還有機會扳倒卜藥蓮。就算自己得不到曹樸臣,也斷斷不能讓她獨佔。
林可卿見沒什麼事情,也便走開了,而鶯兒更是識相地滾了出去。童遠造將卜藥蓮摟在懷中,問道:“寶貝,既然是情詩是寫給我的,為什麼要怕我看到呢?你不知道我看到之後有多高興。”
“人家……人家是想送你個別出心裁的壽辰禮物嘛,現在驚喜沒了,你賠我你賠我!”卜藥蓮又撒氣了嬌來,童遠造親吻著她的小臉說道,“賠償你的話,不知道該賠什麼好,但陪伴你的話,我可以是有好東西可以伺候你的。這樣吧,我答應你,在我壽辰之前,都只在你房裡睡,不去其他夫人的房裡了。”
“這還差不多!”卜藥蓮聽罷,心滿意足地將臉伏在了童遠造的胸膛上。
賤婢之死
鶯兒捂住紅腫的臉,來到了大夫人的房裡,被林可卿興師問罪。
“這是你和卜藥蓮聯手演的好戲吧?”林可卿厲聲問道,若不是自己留了一手,讓鶯兒自己將卜藥蓮寫情詩的事情說給老爺聽,只怕現在劈頭蓋臉捱揍的會是自己。
“奴婢……奴婢不知道為什麼老爺看了四夫人寫給先生的情詩,一點都不生氣。奴婢不敢騙大夫人。”鶯兒跪在地上,身體有些發抖,大夫人河東獅吼,除了童遠造,這府裡沒有人不怕的。當然,新來的卜藥蓮就不懼她。
“因為那是小賤人寫給老爺的情詩。”林可卿說著,站起身來走到鶯兒面前,一腳將她踹翻在了地上。
鶯兒雖然委屈氣惱,卻不敢發火,調整了一下姿勢重新趴好。他伏著身子,十分狼狽地哀求道:“大夫人,鶯兒被四夫人誤導了,下次不會了,下次一定要有有力的證據,再來彙報給您。”
林可卿斜斜地挑起嘴角,走上前,蹲下身來,就像貓看著耗子一樣,看的鶯兒膽戰心驚。她伸過手,捏住鶯兒的下巴說道:“你最好說到做到。而且,你要放聰明一點,別想再背叛我。你沒做過主子,自然不懂得主子的心態,我可告訴你,任何一個主子,只要被狗咬一次,就再也不會相信她了,所以,你別指望跟卜藥蓮認個錯,就能跟她的關係再回到從前。”
鶯兒這時才覺得,自己這下是真的落入魔窟了,先前聽人說過大夫人為人陰狠,可是直到這會兒,她才切切地感受到,透骨的冰涼滲入體內,鶯兒感覺渾身發冷。不過,反正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能抓一次四夫人的小辮子,一定還能抓第二次。
鶯兒回到別苑的時候,卜藥蓮冷眼看著她,冷聲說道:“以後你就負責修剪花草吧,我的飲食起居,由蓮鏡來照顧。”
卜藥蓮早就觀察了蓮鏡許久,她為人低調,比較盡本分。而且她喜歡卜小七,卻本以為卜小七和鶯兒兩情相悅,所以寧願自己忍著相思之苦。這樣為他人著想的蓮鏡,的確可以成為一個稱職的丫鬟。
鶯兒明白自己這是失寵了,也便退下了。待在別苑裡,她感覺惴惴不安,想到燕兒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她便覺得自己也活不長了,可是就算現在逃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即便離開了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