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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露出了破綻。她加快了腳步,迅速向廟外走去。她解開韁繩,躍上馬背,“駕”的一聲,疾馳而去。

水之湄本想施展輕功追趕,但顧忌白天太過惹人注意,只好作罷。片刻之間,她已牢牢記住那女子的容貌、氣質、身材,還有阮思思騎來的馬,馬背上烙有一個奇特的標誌。真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女子,但願她跟高勝寒沒有什麼牽連。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二十四、流年往事

嚴鐵縱馬飛馳,揮汗如雨,心內卻猶如一鍋粥在翻滾。他雖然跟陳正倫告假,但只說是京城線報發現了“神女教”的重要線索,他必須前往追蹤。有些東西他不能說,至少,目前不能說。拋開他跟小菊子當年的情愫,即使不帶任何感*彩,這也算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稍有不慎,就會牽一髮而動全身,招致極為嚴重的後果。

從職業的角度看,如果“神女教”教主是皇親國戚,其根基之牢固,勢力之龐大,就不是他一個地方捕快職權範圍所能解決的,必然要稟報上司,由上司出面協調,上司解決不了,就要密報皇上,由皇上裁決。而且現在並無人證、物證,空口無憑,莽然行事,非但勞而無功,反而會招致滅頂之災。於公於私,他都要速赴京城,爭取能見小菊子一面,弄清真相,相機行事。

他日思夜想的小菊子竟然成為當今皇上的素妃,這讓他百感交集。昔日淡雅芳香的空谷幽蘭,登堂入室,成為精美的籠中鳥雀,非常人所能想象。那麼多年以來,她究竟過得怎樣,經歷了怎樣的艱辛曲折,是否依然惦念她的出生之地。他已經想象不出她現在的模樣,是濃妝豔抹,還是清新脫俗?她嫁入皇家,是否還有內心的快活。

嚴鐵不由苦笑自己,出道多年來,一直過著嚴謹辛勞的公門生活,朝九晚五,從無怨言。並且,一直單身,無意婚娶,只因為,他內心仍然儲存著一個神聖的角落,那是為他童年的純真美好保留的,但現在,居然變成了一種諷刺。他為之辛辛苦苦捍衛的美好事物,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想當初,他加入公門的初衷就是為了尋找小菊子的下落,但現在小菊子卻成了他案件中的嫌疑目標。這簡直讓他欲哭無淚。

長途跋涉無疑是辛苦的,但在三天三夜的疾馳中,他完全麻木了,他的身體彷彿已經不屬於自己,只有他的思維仍在機械的轉動,只有他的靈魂猶在汗水中嘆息。

終於到達了京城,他並沒有先去開封府報到,而是立即奔往大開元客棧,尋找高勝寒一行。

他形容枯槁,鬍子拉碴,以往光彩照人的俊美形象蕩然無存,讓馬一炮、鍾無鹽簡直不敢相認。

“我的乖乖,小嚴,我還以為你是獨行大盜呢。快去沖洗一下,咱們哥倆先喝幾杯再說。”

“高勝寒呢,他在哪?”嚴鐵焦急問道。

“他一早出去了,誰知道他去哪了。說不定又找他的老相好去了。”嚴鐵不知話裡有話,他並不知曉這段時間高勝寒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

既然高勝寒不在,著急也沒用,當今的素妃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只有找到高勝寒,才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嚴鐵從沒想過酒會是苦的,嗆得他直咳嗽。多年以來,他跟高勝寒、馬一炮患難與共,有事無事總喜歡坐到一起,幾杯小酒下肚,開懷暢談。“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喜也好憂也好,一醉解千愁。但他現在心裡的苦,又能向誰訴說?馬一炮這張大嘴,平時倒不會怎樣,怕他一旦喝醉,就會胡說八道,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一次馬一炮宿酒醒後,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別人的床上,而且是一個三四十歲的老女人的床,嚇得他幾乎要尿褲子,一腳把黏過來的老女人踢下床去,逃得比一隻兔子還快。

鍾無鹽的菜的確無可挑剔,很香,適合下酒,但只有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