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去,這些人卻連他的屍身都不放過,我夫妻二人怎可袖手旁觀?”
她說這話時,目光看向鳳澈,鳳澈聞言亦緩步走了過來,看著杭夫人杭老爺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們怎可作壁上觀?”
杭夫人眸內滿是感激之情,此刻杭老爺也看了過來,問道,“這兩位是……”
於是杭夫人便將他們介紹一遍,杭老爺也是感激之極,“無論如何,我代犬子謝謝二位了!”
“杭老爺客氣了!”鳳澈微微低頭,算作禮數。一旁的向晚這時看向杭夫人道,“我有一件事想問問杭夫人,不知杭夫人可願為我解惑?”
杭夫人聞言,擦了擦眼角溢位來的眼淚,“鳳夫人請說。”
“不知令公子是不是左撇子?”
杭老爺和杭夫人同時一怔,杭夫人隨即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兒子和常人一樣用右手,並沒有使用左手的習慣。”
向晚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那些叔伯道,“我和我家相公今日探望杭公子時曾仔細看過他的屍身,向氏身份低賤,承蒙相公看得起這才入了鳳府。”
“實不相瞞大家,向氏父親便是仵作之職,向氏自小跟著父親耳濡目染也略知曉一些仵作的知識。”
“我看過杭公子的屍體,杭公子致命傷是腹部,且是在左腹。我剛剛問過杭夫人,杭公子並無使用左手的習慣,如果杭公子自殺的話,他用的應該是右手。”
“右手握匕首,刺腹自盡,那麼下刀的地方應該是偏向於右手,可是杭公子的傷口卻是左邊,而且離左手近,你們覺得,自殺之人可能會刻意往自己不便利的一方刺刀來自殺嗎?”
這話一出,底下立刻沸騰起來,杭老爺杭夫人看向向晚,頓時恍若尋到了一點希望,也因為這一點有證實杭公子乃兇殺非他殺,頓時淚盈於眶,看著向晚。
向晚目光自他們身上掃過,朝他們點了點頭,隨後才道,“杭老爺杭夫人,我雖然不是專業仵作,但簡單的屍體卻還是能檢查得出來,若是二位相信我,我願意為令公子驗屍還事實一個真相!”
杭氏夫婦得衙門仵作驗屍宣判早已心灰意冷,只是死活不願意放棄,這才拖到了此刻,如今得了向晚如此之話,他們猶如看到了希望之光,哪裡肯放棄,當即點頭道,“若是鳳夫人能替我兒查明真相,我們夫妻二人……感激不盡!”
向晚急忙上前握住杭夫人的手道,“杭夫人言重了!為了證實杭公子非自殺,我想請所有人入內室,共同見證。”
杭夫人立刻點頭同意,隨即看向下人道,“來人,去點火把!把公子的房間照得越亮越好!”隨後,她看向向晚和鳳澈道,“兩位請!”
向晚點了點頭,緩步便朝裡走去。
那些個叔伯們看著這一幕,顯然有些始料未及,當即便有人出口道,“二哥,你還真聽信那來歷不明之人所言?”
杭老爺在外頭,正起身被人攙扶著往裡入,聞言,他回過頭來看向那人道,“一個外人尚且關心我兒,比之你們這些叔伯……你們覺得我該信誰?”
冷聲說完之後,杭老爺頭也不回走了進去。
那些個叔伯無奈,紛紛都瞧向“三叔”。那“三叔”沉默了片刻道,“先去看一看,一個女子能有多大作用?八成是為了老二那句奉上鏢局的話動心了,想討點好處罷了。”
眾人一聽,也覺甚是,這才跟著走了進去。
房間裡亮如白晝。那床上人的血衣一覽無餘。
隨行之人除開杭夫人和她之外都是男子,杭夫人又是死者的母親,便不需要有什麼避諱了。
向晚走向床邊,將杭公子身上的白布掀開,直接便伸出手來,解開了他的衣衫。
那些個叔伯一個個頓時就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