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這個推人下水的兇手也不會浮出水面來,可見琴兒不但能夠揪出香蘭來,同樣也可以揪出那個藏得最深的幕後主使!
想通這一點後宋初雲的心裡很快就有了主意,只見她悄悄的附在展寂衍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展寂衍聽了先是連連點頭,隨後轉而對展老爺說道:“父親,事到如今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牽扯的人也是越來越多,恐怕一時半會兒很難把事情徹底徹查清楚……”
“不如我們先把蘭姨娘和琴兒關到柴房去,大家夥兒歇息一晚明日再接著審,也好給她們二人一夜的時間好好的反省一番,指不定一反省明兒她們還會再多招出一些罪狀來。”
審問了這麼久展老爺早就感覺到累了,加上眼下香蘭和展夫人以及琴兒三人各執一詞,一時間也難以判斷出誰在說謊、誰是受害者,所以展老爺一聽展寂衍的提議馬上就點頭應許:“衍兒說得有理,那就先把她們二人關到柴房裡去,大家夥兒歇息一晚明兒再繼續審問。”
展老爺一開口,展寂衍馬上就喚了幾個婆子把香蘭和琴兒捆起來送到柴房裡去,香蘭倒是不做任何反抗的任憑婆子捆綁,只是臨走前惡狠狠的瞪了展夫人一眼洩氣,似在警告展夫人自己一定不會讓她好過般。
而相比香蘭的怨恨,琴兒則是楚楚可憐的看了展夫人一眼,那一眼裡包含著顯而易見的求救目光,更是有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宋初雲從頭到尾一直都悄悄的注意著琴兒的言行舉止,所以沒有遺漏她看向展夫人的拿一眼,而那一眼也讓宋初雲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斷定琴兒心裡一定還隱瞞著一些事沒說出來。
於是等展老爺和展夫人各自回房、人都散了後,宋初雲馬上和展寂衍一起悄悄的來到了柴房,打算單獨審一審琴兒、從琴兒這裡做突破。
宋初雲夫婦一到柴房把琴兒單獨帶到外間審問,同樣被關在柴房裡的香蘭就微笑著說了句:“我早就曉得少夫人不是笨人,果然你們支開老爺和夫人後,馬上就單獨來審問那個撒謊的賤丫頭了。”
宋初雲收住腳步轉頭掃了香蘭一眼,答非所問道:“既然你知道我不是笨人,那為何會愚蠢到與虎謀皮、並替‘虎’來栽贓陷害我?”
香蘭聽了宋初雲這話後臉上一片悔意,感嘆道:“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早就該料到夫人的計劃不會成功,早在她提出嫁禍給你這個點子時,我就該一口否決,不該抱著僥倖的心理接受了她的提議!我那時怎就因急著除去香姨娘而昏了頭、做下毀了自己的傻事呢?!”
事到如今香蘭被送去官府查辦或是讓人牙子領出展府賣了,都已經是鐵定的事實了,所以宋初雲也無話同她多說,只輕輕的搖了搖頭便退出了柴房,轉而來到外間審問琴兒。
宋初雲一見到琴兒就收起臉上原本的憐憫,轉而板起臉、沉聲嚇唬道:“琴丫頭,我們夫婦已同夫人和老爺商量過了,打算明天不再審問你和蘭姨娘了……”
琴兒一聽這話頓時感到十分不解,問道:“明兒不再審問我們了?那是不是現在就放奴婢回去夫人身邊?”
一旁的展寂衍一臉冷酷的搖了搖頭,用冷冰冰的口吻說道:“放了你?你想的到是很美,可你想錯了!我們之所以不再審問你和蘭姨娘,乃是要把你們二人一起送官查辦,畢竟你再怎麼說都是嫁禍少夫人的幫兇,這樁罪你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
琴兒一聽展府的主人們要把她也一起送官查辦、立馬就傻了眼,怔了好一會兒才難以置信的追問道:“夫人她沒出言保下奴婢嗎?夫人她不打算救奴婢了?”
宋初雲故意用輕描淡寫的口吻打破琴兒的幻想,道:“一個犯了錯的奴婢,夫人她為何要保你、救你?夫人保你、救你只會讓她也被人一起懷疑。”
第四十四�